,尤其是這麼曲折糾纏的感情問題可不是他們做家僕的能夠插手的,能夠幫著說句話已經實屬不易,至於再多的,那卻是幫不上忙了。穆管家退開半步向著司徒離開的方向再作一揖禮,退出了東院,走回到靜園的門庭處對著一襲雪衣的劍陵微微一笑,抬手朝東院指了指,道:“行了,劍陵夫人也不必再憂心了;司徒先生已經起了,大少爺也安好無恙。另外……司徒先生許你入內了,還不快進去。”
劍陵木木的神色立時精神了起來,對著穆管家略略欠身,謝到:“多謝穆管家相助!”
穆管家忙側身避開,連連擺手:“不必不必,劍陵夫人如今可是當家主母,屬下受不得。夫人也勿要再多耽擱,且進去吧。”
劍陵淡淡一笑,眉眼當下就舒展開來,拔腿衝了進去。
“看什麼看,主子的事是你們都看得的?還不都散了,幹活去!”回頭瞥見靜園門口的男僕們都好奇的看著衝進門去的劍陵,穆管家嚴厲的厲聲訓到,將人驅散了去。自己往後廚的方向走去,嗯,蜜豆粥的材料是早就備齊了的,後廚就等著主子發話呢,倒也並不麻煩,傳個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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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悠悠的成年禮,第二天的肖家上下那是一片祥和,呃,除了還在記恨錯過了自己以及悠悠兩次成人禮的殊然……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好日子,也免不了碰上不識相、不請自來、不受待見的客人。
來自烏海城藉口路過錦州城為肖家得了皇帝嘉獎而前來賀喜的三等伯爵蘇裕父女便是一例。說是前來賀喜,卻轉著眼珠子不停的詢問肖家家人的情況,縱有再多的修飾圓滑也掩蓋不住這樣活像是查戶口的追問。
說不過幾句肖鵬便忍不住連連皺眉起來:說什麼順路當然是假話,烏海城與錦都城之間的距離可不只一星半點,又不是左鄰右舍串個門那樣簡單,蘇家在整個蜀地也沒聽說過有什麼產業,順個什麼鬼的路啊?
賀喜的理由也太過荒誕,三等公爵的話,先前皇都的公共會議那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真要賀喜,當時在皇都東陵玉瑤宮便有的是機會賀喜;現在才眼巴巴的跑來賀喜豈不覺得太過諂媚?
本來蘇裕這遭還特意帶著女兒,肖鵬想著大約是有意攀親的,覺得看看也無妨;這下看起來,卻似乎蘇家表面上像是裝作藉故攀親而來的,實際上蘇裕的話頭對著不在席間的悠悠司徒劍陵等人卻是明顯比尚未婚配的殊然來的更多……
肖鵬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說是司徒帶著悠悠和劍陵兩個回司徒主宅小住去了,岔開話頭,又稀裡糊塗的糊弄了一個下午,這才終於送走了這對父女。
“烏海,烏海,對了哲小子,說起來……烏海城與銀川城同屬西夏,對吧?”腦海中閃過一絲意動,肖鵬謹慎的思索了起來,隨口對肖哲問到。
肖哲點頭,順手為肖鵬撤掉已經放涼了茶碗,換成下人新送上來的酸梅湯放到肖鵬手邊:“嗯,沒錯,這兩座城都是西夏的樞紐大城。父親您這麼一說,我倒是還想到……似乎,蘇公爵的家族與銀川長孫家也是一貫親近的?”
肖哲此話一落,肖鵬再度扶額冥想了起來;反倒是殊然‘騰’的一下坐不住的竄了起來:“那個長孫親王的長孫家?那可真是噁心死了,聽說這次皇族推延了皇太女與長孫親王的大婚要等到皇長孫週歲才一併舉行,那個長孫家怕是得瑟不了幾年了;再說剛才那個小丫頭不說跟哥哥比了,就連暢兒都比她好看……爺爺,我覺得吧,蘇家那小丫頭嫁進我們家不合適,嗯,對,很不合適。”說著,還老氣橫秋的再三點了點頭。
肖哲真是對這個小兒子哭笑不得,伸手捏著殊然耳朵笑罵到:“你這愣小子,我和你爺爺什麼時候說要考慮那小丫頭了,瞧你這了不得的樣。還有,皇族的事不論好壞你也別去閒操那份心,他姬家和長孫家就算要窩裡反,也不關我們家的事,知道了嗎?”
“可是爸爸,”一直沉默不語的暢然揪著眉心插進話來:“那蘇家今日到我們家來肯定不是賀什麼喜。那麼,他們走這一步到底是想要幫長孫家拉攏我們多得一個助力呢?還是想要脫離如今勢力明顯不敵皇族的長孫家,乾脆自己搭上我們家?”
肖鵬摸了摸好容易留長一些了的鬍子:嗯,悠悠單純歸單純,眼力勁卻還是挺準的,暢然越來越有成人的氣魄了;反倒是自己一心期待的殊然……太過疼寵了果然反倒侷限了這小子的思維,手段夠狠心眼卻還很是不足,的確須得要狠心激他一激才行。“暢兒方向是對了,不過想的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