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意星君一聽便明白了瓊華帝這是把前一筆賬記著,待隨後這一問的結果再行定奪,暗吁了口氣之外,戰戰兢兢的趕忙將自己派人各方打探到的情況一絲不落的全部上報:“陛下,那鍊金物實乃是西南錦都城的肖家所制,早在多年前便在各國都有銷售,名為‘陣牌’,此物臣下也蒐羅到了一些。不過其威力遠不若當初外蒙軍部手中的威能,尤其沒有具攻擊效力的‘陣牌’。臣下不難推想,外蒙戰事中,人族軍部巫師所用的‘陣牌’都是另外強化特製的。而這‘陣牌’的發明者,臣下也很容易就查到了,此人在人族當中非常有名,乃是六歲就發明了‘陣牌’的錦都城肖家的嫡長公子………肖悠悠。”
“邪意,你方才說……六歲?”瓊華帝喜怒不定的挑起眉,能夠強勢壓制住哲略星君耗費近百年才研究出來的‘偽妖’軍團的‘陣牌’發明者居然會是一個毛頭小子?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邪意一動不動的跪著答道:“臣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陛下明鑑。”
瓊華帝身體微微前傾,左臂順勢倚在了桌上支住側臉,紅寶石般邪魅的眼眸意味深長的光波流轉:“邪意,本王要儘快看到那個肖悠悠的全部資料。今日之事,本王可以暫不追究你趲越之責,若有再犯,數罪併罰!你且退下罷。”
“謝陛下。”邪意星君終於吃下一記定心丸,重重的朝王座一拜,迅速的退回人群之中。
“哲略。”瓊華帝右手微抬了抬手,擱在案上懶洋洋的輕敲著,待哲略星君顫顫巍巍的出列跪下後方才問道:“那‘不定傳送陣’的重建工作你可有眉目了?”
哲略星君惶恐的重重的拜倒在地,道:“啟稟陛下,小老兒有愧陛下信任,那陣盤所需材料有一多半於現在都早已絕跡,外蒙的陣盤先前又是連些末殘骸都未取回,小老兒實在有心無力啊。”
“有心無力嗯~~?”瓊華帝拉長了尾音滿是嘲諷的一笑:“哲略方才可聽能見的見邪意的話?那人族的孩童年方六歲便能做出你所謂失傳道派的法器來。枉你白活了幾千年,竟是連改造一道陣盤,另尋些材料代替複製都做不到,你倒是說說本王留你何用?”
哲略星君臉色煞白,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討饒:“陛下,小老兒對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鑑啊,非是小老兒不盡心,只是那傳送陣盤乃是空間魔法物品,又豈能與普通物品等同而論!陛下聖明,陛下明鑑吶~!!!”
瓊華帝厭煩的掃過下方的白髮老頭,赤紅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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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地裂波及的悠悠喪失了平衡栽倒下來,分明已經看到陣盤上的符紋都被扭曲得不成樣子,偏偏肖哲先前已經念動了咒語讓陣盤啟動,悠悠看著變了調的陣光啟動起來,唯一能做的竟是隻能驚叫一聲……
不知名的強大吸力扯得悠悠產生出一種皮肉都快要被扯離骨骼的錯覺,五臟六腑都被無盡的高熱燒灼的快要融化了去,悠悠無力抵抗,勉強催動體內的真力試圖緩解滿身的不適……不起絲毫作用,眼前光電閃爍,很快便僅餘下無邊無際的黑暗;耳膜被蕭蕭風聲震得生疼,而後飛快的就只剩下了鑽心疼痛的耳鳴;身體四肢也漸漸麻痺沒有了知覺,悠悠心中驚惶又委實無能為力,也不知是過了許久或是隻度過一瞬,悠悠失去了知覺意識漸漸沉入黑暗的盡頭……
再度醒來時,悠悠是被凍醒的。臉上溼溼的有些腥鹹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悠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困難的緩慢挪動著手指,手邊是冰冷粗糙的泥土地:原來我,還沒死麼……悠悠強撐著幾乎又要暈眩過去的意識,費力的眨了眨眼……
什麼都看不見……悠悠驚恐萬分的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千萬不能慌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冬季的寒風慢慢積蓄力量,良久後,才終於能夠勉強抬起痠麻僵硬的右手湊近到眼前晃了晃,復又沾了些末臉上的溼潤湊近嘴邊伸出舌頭一舔,血液的味道……果然是,眼睛壞掉了麼?
悠悠當然不會傻到以為現在是深夜所以才看不見的,他分明就能看到淡淡的暗紅光影,再說了,又不是電視劇,便是在夜裡,多少也是能夠看見些反光的……苦笑的扯了扯嘴唇,卻不曾想牽動了劇痛的耳朵,悠悠不安的握緊了拳頭:莫不是,連耳朵也廢掉了吧!!!
身上的衣服因為故障的傳送陣而早就報廢成了無法保暖的破布條,便是不用看悠悠也能摸得出來,直接暴露在陰冷空氣中的肌膚更是感覺得出來。肖家為悠悠訂做的長袍皆是最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