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弈黑眸冷冽,英挺的眉宇間無半點畏懼之色,“若這樣便能讓岳父您消氣,那便請動手吧!申副官,我死後這軍權就是你的了,昨日我已經寫好了檔案,再加上我們現在和姜家的關係,你定能不負眾望,我只盼你能替我奪回奉省,告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程義怔了怔,他本以為上官少弈只是用這樣的做法來求得他的諒解,哪裡想到這上官少弈當真是在求死,沒有半點虛假。
大門被猛烈推開,蕭佐為徑直衝了進來,慌忙按住程義的槍口,葉蓁蓁也忙把程義拉至一邊。
冬日的清晨,萬物還在沉睡,那些頹靡的樹枝,薄命的霜雪讓所有人心生窒息,悲痛欲絕。
“少弈!你簡直在胡鬧!你到底要消沉到什麼時候!” 蕭佐為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給我派的那封電報什麼意思,什麼叫請我主持葬禮!”
葬禮?!周圍的人被這兩個字嚇得噤若寒蟬,瞳孔急驟地擴大。
上官少弈收回冷冽的視線,擋開蕭佐為的手掌,背逆著陽光,看不見表情,“是,本來想以死向岳父謝罪,所以邀請了各路親朋好友。希望你能將我與墨蘇的葬禮一同辦了,也算是圓了我與她的同生共死的願望。”
他頓了頓,不理會所有人驚訝的目光,“現在局勢正好,姜家也表示了會資助我們,我也與他們簽訂了協議,奉省收回的任務我相信申副官定可以完成。”
他抬起目光,那黑色的眸中難得流溢位絲絲光彩來,“岳父,我沒能保護好墨蘇,甘願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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