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擋開了濺shè過來的血肉。就看當先一排烏鐵機關兵被血肉撲了一身,那烏鐵尖刺重甲就好像熱蠟一樣的化開,露出了掩蓋在重甲下面的體腔靈構。
有具機關兵被血肉濺到了肩頭的關節處,鐵甲下面青煙直冒,那粗重的手臂兀自抓著短投槍,從機關兵肩上斷落下來,砸向地面去。
“老毒君,好俊的手藝!”符津真人豎起大指稱讚,廣芸大家也掩口輕笑。華翔真人俊逸出塵的臉上,浮現出一片尷尬的神情來,他訕訕的笑了一下,拱手回禮。
“這是蝕骨亂神的毒功!恆鼎園果然結交jiān邪,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那血手秀士瞪圓了雙目,死死的盯著華翔真人。
“人家華翔真人是藥石大宗,會施毒術有什麼奇怪?倒是你抽生魂煉機關兵,恐怕這連邪魔外道都做不出來。即使旁人不打殺你,冥冥大道也早晚會降下天誅。”符津真人也拍了拍了手,血手秀士和黑甲將軍不自禁的同時看了看最後的那一名甲士。
這甲士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恙。
俞和倒抽了口涼氣,華翔真人看上去的確是一副有道真修的樣子,平時也和和氣氣的,嘴邊總掛著一絲笑容。不過符津真人確實講過,華翔真人三百年前,曾號毋閻毒君,是位毒術厲害之極的養毒教高手。傳聞總是虛無飄渺,今天俞和親眼見了,才知道這毒術竟可施展到這等境界,中毒的人無知無覺,中毒之後竟變成了下毒之人的傀儡,看那華翔真人身後兩名甲士的模樣,即便華翔真人命他們出手搏殺血手秀士,估計他們也不會眨一眨眼。
果然為了印證俞和的猜測,華翔真人伸手一指血手秀士方十七,那兩名甲士狂嚎一聲,形如瘋犬般的,朝血手秀士撲去。
那邊三人看這兩名甲士飛撲過來,紛紛縱身躲避。十幾名烏鐵機關兵迎了上來,舉起盾牌一圍,化成鋼鐵牢籠,困住了兩名甲士。機關兵舉起投槍亂刺下去,兩名甲士被扎得血肉模糊,不chéng rén形。可華翔真人一皺眉,五指握攏成拳,那兩具甲士的血屍轟然炸開,飛散的血肉燒融了更多烏鐵機關兵的鎧甲。
除了對華翔真人知根知底的廣芸大家和符津真人,其他人看華翔真人的眼神都不同了。俞和下意識的遠離了華翔真人半步。
別人的異樣眼光,華翔真人哪裡會感受不到?他深深了嘆了口,兩手一攤:“大道三千,毒術自是其中之一,只是神通奇術本身不分正邪,關乎施術之人也。”
八個紅砂島的修士,被俞和打殺了一個,被華翔真人出神入化的毒術連斃四人,如今對面便只剩下血手秀士方十七、黑甲將軍和一名倖存的甲士,以及那五十具機關兵。
血手秀士咬牙切齒的搖動手中的小皮鼓,五十具烏鐵機關兵拍了個十行五列的戰陣,朝恆鼎園這邊踏空而來。
五百步弩箭拋shè,四百五十步弩箭拋shè;四百步弩箭拋shè,三百五十步弩箭拋shè;三百步弩箭拋shè,二百五十步弩箭拋shè;二百步內,玄鐵機關兵整齊劃一的舉起手中的烏鐵短槍,朝面前的敵人投shè過來。
符津真人掏出朱雀火靈陣的陣盤,塞進易歡的手裡,“易小子,你躲到山崖上去cāo持陣法,護住恆鼎園周全,其餘事情不用你管。”
易歡點點頭,縱起一道劍光落到恆鼎園中去了。
符津真人一揮手,三位真人頂著雷符箭雨,朝烏鐵機關兵的戰陣中衝去。俞和見了,胸中戰意熊熊,熱血燒得面頰發燙,他雙手一挽劍光,緊跟著也沖天而起。
“好小子,跟緊了!”符津真人朗笑一聲,腳下的機關巨龍猛一擺尾,那一丈粗細的龍身子,朝當先一排烏鐵機關兵橫掃而去。
雲峰真人回頭叮囑了一句:“小心謹慎,保命為上!”
俞和點點頭,把白蓮赤鳶雙劍舞成兩團車**小的劍光,頂著劍雨而飛,那連綿不斷的神雷爆鳴聲,震得俞和兩耳發疼。
“萬化歸真,收!”俞和大吼了一聲,白玉劍匣在他背脊上顯化出來,層層仙光繚繞,團團瑞氣橫空,玉匣頂端的白蓮花展開,對準了天上一攝,只看見shè到俞和麵前的千百支雷符箭,一齊失了準頭,憑空轉了個彎子,朝白玉劍匣中飛去。
四人各展神通一衝,落到恆鼎園上的箭矢便少了許多。得了易歡調理cāo持,那朱雀火靈陣紅光四shè,竟然轉守為攻。只聽得一聲鳥鳴悠然,直入雲霄,有道百丈大小的南方火靈獸朱雀的虛影法相,從山崖上升起,展翅一拍,火雲瀰漫,十道南方離火真炎匯成的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