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的佛陀。
恢弘的劍光不斷的劈斬在金鐘法相上,每隔二息,便會有一重法相被絞碎。大師兄夏侯滄此時把一座大九衍降魔劍陣催到了極致,老和尚身外三丈的虛空,幾乎要被劍氣粉碎,但那密宗老僧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他只是不斷的低聲誦經,召來金鐘法相護住肉身。只此一招,老和尚穩穩的立於不敗之地,倒也不急著出手進招,以扭轉局面。
場上的情形,看似是羅霄劍門的夏侯滄佔盡了上風,但觀戰的諸派高手心中都清楚,夏侯滄這時已然落入了最兇險的局面。爭鬥之事在於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此浩大的劍陣,運轉起來所消耗的真元也定然驚人。那老和尚這是在以逸待勞,靠一道堅不可摧的護身佛法,消耗夏侯滄的真元。若三十息之內,夏侯滄不能盡破老和尚的金身法相,逼得老和尚變招應對。那隻怕等他稍稍顯出真元不濟之相,便是老和尚打出雷霆一擊之時。
太淵真人、宗華真人、雲峰真人和金晨真人暗暗為夏侯滄捏了一把汗,他們心中默默數著,剎那間二十五息過去,可那密宗老僧的護體金鐘法相非但沒有變得稀薄,反而是疊到了足有一十二層之多。
宗華真人正翻騰著心思,想如何平平安安的喚回夏侯滄,即使羅霄劍門輸掉這第一局,也莫要讓他在此受了折損。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夏侯滄長嘯一聲,他雙掌在胸前一合,九道劍光驟然併成了一股,十丈青光巨劍以力劈華山之勢,朝著密宗老僧劈頭斬落。
劍光與那十二重金鐘法相一撞,破冰之聲連響。夏侯滄這一劍真是勢如破竹,老和尚的護身金光被他一招斬碎了七重。但石坪上觀戰的群修,卻沒有一個人叫好,因為那個老和尚單手舉起,作託天之勢,撐住了青光巨劍,望著氣喘如牛的夏侯滄,臉上已露出了一片笑容。
老和尚在笑,忽然夏侯滄竟也笑了出來。他腳尖輕輕一點地面,從那老和尚的雙腳之間,忽然有一道明晃晃的劍光破土而出,毒蛇一般的直朝老和尚胯下的會yīn大竅刺去。
夏侯滄的這一記暗手,找到了老和尚金鐘法相的罩門。他這一劍使得實在是歹毒,若真被飛劍刺實了會yīn大竅,任、督、衝三脈堵塞,老和尚這一具肉身,便算是毀了。若沒有九轉續脈金丹重搭天地橋,那就只能移魂奪舍,煉白骨舍利禪法,或者兵解轉世重修。
有修士發出了驚呼,但東巴密宗的其餘老僧依舊是面不改sè。俞和閃過了一個念頭,若夏侯滄這一劍重傷了老和尚,那接下來是不是密宗僧團圍殺滇南別院?
可那老僧撇了一眼飛刺胯下的劍光,他另一手掐了個拈花指訣,以大拇指和中指往下一夾,夏侯滄那道劍光就被他牢牢的捏在指尖。老和尚冷笑數聲,手腕輕輕一抖,一口上好的三尺寒鐵飛劍就斷成了七八截鐵片,落得滿地都是。
“若遇殺生者,說宿殃短命報。”老和尚眼中shè出忿火,雙手一翻,結成rì輪印,對著夏侯滄猛然推出。
只見夏侯滄張口噴出了一團鮮血,血中還裹著咬碎了的玉符。老和尚的大rì如來佛力與這股鮮血一碰,“轟隆”的一聲巨響,鮮血化作了一道五尺多長的保命血符,堪堪抵住了老和尚的奪命一擊。
夏侯滄趁勢飛退了六七丈,雙手一圈,無形劍炁罩體飛旋,可對面的老和尚只一步追出,就到了他的面前。這密宗老僧臉上殺機畢現,雙手結成大金剛輪印,對準夏侯滄的胸前一點,降三世冥王佛力凝成赤金sè的矛尖,撞在夏侯滄的心口處,那護身的九九八十一道太玄無形劍炁盡數破滅,夏侯滄七竅噴血,人朝後仰。
老和尚身如跗骨之蛆,左手一撈,攝住夏侯滄的身子,右手一指彈出,正點在夏侯滄的眉心上。
金光暴閃,“蓬”的一聲巨響,夏侯滄整個人都爆碎開來,可卻全沒有一絲鮮血飛散,老和尚面前除了漫天飛揚的破碎衣袍,就只剩一團灰濛濛的塵埃。
“保命血符、代身消厄符?我倒看你還有多少保命手段!”
在這老和尚的背後三丈之外,只剩一襲中衣的夏侯滄就地一滾,急急噴出一道劍光,就要朝太淵真人那邊逃命,可密宗老僧頭也不回,反掌一拍,一道金剛佛印脫手飛出,直追向夏侯滄去。
“大師手下留人!”太淵真人、宗華真人一看不好,就要飛身而起,去救夏侯滄。可有一個人比他們更快,身化一道破空劍光,飛到了夏侯滄的身後,身形顯出。此人把大袖輕輕一擺,那挾著滾滾雷音而至的赤金佛印,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咦?”遠遠觀戰的碧雲寺信寧、信凡兩位真人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