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一些兒許久不用的物件的去留,沒有程瑛在旁邊她們也拿不定主意。
因此,虞聲陪著姐姐收拾好她們兩間臥房裡的東西,就乾脆“繳械投降”了。
等到虞國峰和程瑛週末休息,虞聲逮著和祝綺兒一起參加學校活動的藉口,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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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藉口也不是特別恰當,因為在放假前虞聲的確和祝綺兒約好了,要隨學校的義工團去鄰市的敬老院當兩天義工。
綏大附中的義工團每個長假都會聯合綏大義工社舉辦“晚晴之家”關懷長者活動,去鄰市的晚晴居敬老院開展義務勞動,同時也會到晚晴居附近的社群探望獨居老人。晚上義工團會在敬老院安排的義工宿舍住下,翌日下午才返程。
星期六一早,一行四十多人在綏大門口集合。
綏城是南方沿海城市,夏天雨水多,最近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天氣較之前涼快了許多。只可惜凌晨時分已經停了的雨,在學生集合的時候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幸虧綏大附中的義工團提前包下了一輛大巴車,學生到了之後便可直接上車避雨。
祝綺兒在分班遊之後就沒見過虞聲了,此時望著虞聲撐著一把碎花小傘從公車站快步走來,興奮地貼著車窗朝她招了招手。
“聲聲,快點兒,我給你留了位置。”祝綺兒出門著急,沒來得及吃早餐,餓得腿腳都軟了,在虞聲來之前拆了一根棒棒糖塞在嘴裡,此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放在身旁座椅上的書包拿開,給虞聲騰地兒。
虞聲早就猜到祝綺兒這位常年賴床的主兒會不吃早餐,出門的時候就拿保鮮袋多打包了兩個剛蒸好的肉包子,一坐下,便獻寶似的拿出來遞給祝綺兒。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祝綺兒樂呵呵地接過,又從書包裡掏出幾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攤在手心裡讓虞聲選。
虞聲在檸檬味和可樂味之間犯了難,糾結了半天,才選了可樂味的。
她笑眯眯地說了句“謝謝小企鵝”,埋頭拆起糖紙來。
祝綺兒叼著包子,望向窗外,心裡暗暗期待著,或許那個跳拉丁舞的少年會出現在這裡——即使她根本沒在那堆報名表裡找到溫綸的名字。
默默盯了一會兒,她心裡的那個人沒有出現,可她卻發現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那人又往這邊走了一段路,祝綺兒才終於想起他是誰。她拿手肘撞了撞虞聲的,問她:“你哥哥今天也來嗎?”
還在和糖紙“鬥爭”的虞聲頭也不抬,心不在焉地應了她一聲:“什麼哥哥呀?”
“唔,你看。”祝綺兒嚼了兩口肉包子,鍥而不捨地扯著虞聲的手臂,招呼她往車窗外看。
虞聲不以為意,把棒棒糖上黏著的最後一絲塑膠包裝也細細地撕了下來,把糖放進嘴裡,才慢悠悠地看向窗外。
結果……
“咯嘣——”某個還在狀況外的小姑娘吃了一驚,一個哆嗦就把剛放進嘴裡的棒棒糖給咬碎了。
虞聲:嚶嚶嚶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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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鄖淵是坐公交車來的,跟虞聲在一個站下的車。
他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條紋襯衫,袖口隨意地翻折了一下,露出一截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撐著一把深灰色的直骨傘,不急不緩地從公車站踱步過來。
雨比虞聲來的時候還稍大了些兒,卻絲毫沒有沾溼他的褲腿。
虞聲沒顧上自己痠軟的牙齒,只這麼呆呆地看著,莫名就想到了一個俗套的橋段——
某位閨秀坐在回府的馬車裡,被車外的熙攘聲聲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抬起纖纖玉手,將馬車簾子掀了一角,欲一窺究竟。街道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