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你有益無害就行了,其實娘也只是根據諸多疑點推測,小霞是不是真死了,那有待查證,在未獲結果之前,你可別抱太大希望,懂麼?”
朱漢民點頭說道:“民兒懂,如今民兒想想,弘晝陵園中出現的那白衣女子,一定是人非鬼,而且極可能就是小霞!”
聶小倩微微點頭說道:“想歸想,民兒,這些都待查證,娘是沒有看到那白衣女子,不過是你說給娘聽的,根據你所說,那似乎是鬼非人,因為據娘所知,世上還沒有那種武學,縱令是人非鬼,小霞可是絲毫不諳武學!”
朱漢民道:“那麼,娘打算……”
聶小倩道:“如今距離那鄔飛燕限定你離京的時日還有兩天,在這兩天之中,她該不會來找你,也不至阻礙我們的查證工作。唯一麻煩的,是大內那些鷹犬,他們正在到處搜尋你的下落,他們雖無可懼處,對我們的查證工作,都多少會有一點妨礙,為了我們的工作能順利進行,你不能再以現在的面貌在北京城中活動了。”
朱漢民道:“娘,您是要民兒……”
聶小倩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如今夜已將盡,你也折騰了大半夜,該歇息了,明天一早,我們先由查訪營墓工人著手。”
朱漢民一怔說道:“娘是說怡姨會買通營墓工人救了小霞?”
聶小倩點頭說道:“唯有這個辦法,才能不露痕跡,不為人疑!”
朱漢民皺眉說道:“北京城如此之大,當時那些個營墓工人,既不知道是誰,又不知道他們是否北京人,要上哪裡去找?”
聶小倩淡淡說道:“固然難,這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可是,民兒,事在人為,辦法是想出來的,懂麼?”
朱漢民點了點頭,突然說道:“娘,民兒想先去問問郝舵主!”
聶小倩沉吟說道:“他未必知道,不過,你去問問也好。”
朱漢民應了一聲,騰身出事而去,一直到快五更,他才踏著滿地的積雪,飛掠而回。
容得他進亭坐定,聶小倩發問說道:“民兒,怎麼樣?”
朱漢民微微搖頭說道:“娘料得不錯,郝舵主不知道,並且說,這件事除了弘晝府中的人外,恐怕外面沒人知道,不過他提供了一個辦法,叫民兒設法結識弘晝府中的總管,築墓事該是他一手負費的,他必然知道。”
聶小倩沉吟說道:“這辦法該不錯,只是要結識弘晝府中的那個總管,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種人平時是很難得出門的。”
朱漢民道:“民兒可以由玉珠那兒想想辦法。”
聶小倩搖頭說道:“只怕也不容易,宗人府帶著親軍夜圍貝勒府的事,如今內城裡的每一個府邸沒有不知道的,事關叛逆罪嫌,誰都怕招惹上身,謀求自保都怕來不及,他們怎敢再跟玉珠來往?”
朱漢民沉吟有頃,突然說道:“娘,您看這辦法可行?我們去找怡姨打聽那營墓工人,怡姨雖不肯說,但她定然會派人去招呼那營墓工人,或讓他他遷,或關照他不可鬆口,我們只要暗中監視怡姨所派之人,不就行了麼?”
聶小倩笑道:“辦法是好辦法,卻恐怕行之不通!”
朱漢民一怔,道:“為什麼?”
聶小倩笑道:“你小看你怡姨了,她是個極具智慧的奇女子,她不會上我們這個當,更不會派人前去,因為她只消一派人,那便足以證明她當初確曾買通了營墓工人,再說,她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不但是花了很多錢,而且此人也十分可靠,不然你怡姨不會冒這個險,既如此,她根本無須派人打招呼,同時,一旦事發,那營墓工人自己也難免殺身之禍,她也料定了他不會說!”
朱漢民呆了一呆,道:“那麼我們還何必再找他?”
聶小倩搖頭笑道:“不然,只要能找到他,娘自有辦法叫他說。”
朱漢民道:“那麼,娘,以您看,該怎麼個找法呢?”
聶小倩沉吟不語,半響,忽地笑道:“辦法倒有,只不知道靈不靈,等明天試試再說吧,你歇息去吧,讓娘一個人多想想!”
朱漢民想問,但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頭應了一聲,站起來施了一禮,出亭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晌午,一輛雙套馬車馳進了東城一條衚衕裡。
這條衚衕裡,住的全是靠雙手,憑勞力,幹粗活養活一家大小,苦哈哈的人們,這不用由別處看,單由進出這條衚衕的人那身打扮及房屋的破舊簡陋就可以看出來了。
馬車,停在最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