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仇只覺陰風拂體,心中方生驚兆,一隻纖小的手掌已抵上他的後心,他大驚失色,忙喝道:“你是……”
“少廢話。”那冰冷話聲說道:“我叫你放下朱總盟主!”
阿旺藏塔法王及那六名佩劍黑衣人見來人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早就怔在了當場。
和天仇既驚駭又詫異,他目光一轉,道:“這位姑娘,你要知道,在你傷我的同時,我也能殺了這位日月盟總盟主,這對你來說……”
那冰冷話聲說道:“我自有萬全的把握,不信你試試看。”
和天仇笑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口中示弱,心生歹毒,暗運真力他準備向朱漢民下手,但,他真力甫運,只覺曲池穴上一陣痠麻,一隻右臂立時用不上力,不由大駭,強笑說道:“看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只好將這到口的烤鴨子放掉了。”
說著,當真地鬆手放了朱漢民。
那冰冷話聲又起道:“麻煩這位總護法,將朱總盟主扶起來!”
西門樓應聲而前,卻聽和天仇道:“小心點,他的傷至少要躺上個三五天!”
西門樓當真不敢輕忽,小心翼翼地把朱漢民抱了起來,退往後去,他方退,那冰冷話聲又道:“和天仇,你用什麼傷了朱總盟主?”
和天仇嘿嘿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早在多日之前便在他飲食中下了毒……”
那冰冷話聲冷哼說道:“你敢欺我?適才我分明見你揚了揚手!”
和天仇一震,乾笑道:“你既然看見了,我只好實說了,那是一種陰柔的掌力,如今想來,我該中足六成真力……”
那冰冷話聲道:“可惜如今已經來不及了!”
和天仇道:“所以我後悔得要死,以後若再下手,我斷然不會留人生機,姑娘,你是人是鬼?”
那冰冷話聲道:“隨便你要怎麼想,你以為我是人就是人了,你認為我是鬼便是鬼了,這並不關重要……”
阿旺藏塔法王凝注和天仇背後,突然說道:“你是少林弟子?”
那冰冷話聲說道:“不是,憑什麼說我是少林弟子?”
阿旺藏塔法王道:“你瞞不了我,你是習了菩提經中武學。”
這位法王果不等閒,的確是胸蘊極富。
西門樓雙目炯炯,道:“姑娘貴姓大名,請示下……”
那冰冷話聲截口說道:“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快帶著朱總盟主走吧!”
西門樓應了一聲,道:“西門樓遵命,大恩容待後謝!”
一躬身,抱起朱漢民,帶著八大護法大步下樓而去。
那六名佩劍黑衣人想阻攔,卻被和天仇以眼色止住。
西門樓等人剛到樓梯口,阿旺藏塔法王突然說道:“姑娘,你可以殺敝教主的,為什麼不下手?”
和天仇目中寒芒飛閃,大笑說道:“多謝軍師,那是她沒有把握!”
霍然轉身,出掌電抓,“嘶”地一聲,一角衣袖攫入手中,只聽那冰冷話聲一聲驚呼:“總護法快走!”
和天仇怪笑說道:“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閃身撲向了西門樓,但當他身形方動之際,卻突然右掌後拋,拍出一掌,也就因為他這一頓,西門樓才來得及把朱漢民交給八大護法,閃身上前,與再次撲上的和天仇對了一掌。
砰然一聲,滕王閣為之晃動,和天仇退了半步,而西門樓卻已被震得血氣翻騰,駐足不穩,摔下樓梯。
和天仇得意獰笑,正待騰身再撲八大護法,適時,滕王閣下奇光耀眼,一陣慘叫,緊接著三條人影閃電掠上,那是霍玄、端木少華與岑參到了。
端木少華與岑參分別撲向和天仇與阿旺藏塔法王。
霍玄則貝葉金刀猛卷,六名佩劍黑衣人躺下了三對,然後他翻身衝下樓梯,護著八大護法向滕王閣下闖去。
和天仇一見端木少華與岑參撲到,心膽俱寒,哪敢應戰,一把抄起阿旺藏塔法王從破窗中向滕王閣後遁去。
端木少華與岑參毫髮之差,只齊領扯裂了和天仇那襲黑衣,再欲長身追撲時,滕王閣下砰然兩聲響,和天仇與阿旺藏塔法王已沒入那波濤翻動的江水之中不見。
岑參恨恨一跺腳,震得滕王閣直晃。
端木少華則苦笑說道:“這條江直貫鄱陽湖,覓之已難,早知有今日,當初說什麼我也要學學那水裡功夫。小岑,別跺腳了,走,接應小霍看漢民去!”
話落,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