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盡習易筋、洗髓二經所載,如今已脫胎換骨,不類凡人,貧衲這雙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到姑娘舉動,不信姑娘儘可試試看。”
傅小霞沒說話,大悟掌教卻突然說道:“姑娘莫笑,只管試試。”
傅小霞驚聲說道:“大師當真能看見晚輩?”
大悟掌教道:“不然適才姑娘初入禪房之際,貧衲怎麼立即得知,又怎知姑娘來而復去?還有,姑娘當知貧衲當年是誰?”
傅小霞道:“晚輩知道,大師即當年大漠駝叟無影神鞭獨孤前輩!”
大悟掌教抬手往身後一指,道:“姑娘再看看貧衲背上如今可還有駝峰?”
只聽傅小霞驚歎說道:“那是大師精通佛法,迴天有術,但這跟……”
大悟掌教笑道:“姑娘錯了,這是功力修為,唯有易筋、冼髓二經所載,能相剋菩提經中武學!”
傅小霞道:“可是晚輩並未研習什麼菩提經。”
大悟掌教道:“可是貧衲能看得見姑娘!”
傅小霞道:“那是大師得道功深,慧眼獨具,能見神鬼。”
大悟掌教笑道:“神未現金身貧衲看不見神,鬼未現形貧衲又怎看得見鬼?”
傅小霞沒說話,大悟掌教卻突然問道:“姑娘,貧衲不解,姑娘何以獨瞞令兄?”
傅小霞話聲一轉悲悽,道:“大師該知道,那不是瞞,晚輩生來薄命,註定一生孤苦,活在世間會讓家兄萬般為難,倒不如死了免得連累家兄!”
大悟掌教暗暗一嘆,道:“原來如此,不過姑娘,人生際遇不同,命運各異,姑娘雖然生來命苦,可是舍姑娘無人能替佛門大放異采,這也是別人難及姑娘萬一之處,貧衲奉勸姑娘,萬莫自暴自棄…”
傅小霞道:“多謝大師棒喝,只是晚輩如今已為鬼,這歸宿……”
大悟掌教截口說道:“天下至大,靈山勝地到處,未嘗沒有個存身之地,姑娘該不是貪戀這塵世之人!”
傅小霞道:“再謝大師指點,只是,大師,那清淨處所肯要我麼?”
大悟掌教道:“姑娘,佛門廣大,納進十方,但不渡無緣之人,貧衲深深以為,姑娘跟佛門有著夙緣!”
傅小霞話聲忽起顫抖,道:“晚輩從此不愁飄零了,那麼敢請大師……”
大悟掌教截口說道:“姑娘,如今時辰未至,言之過早!”
傅小霞話聲愕然地道:“那麼,請問大師,什麼時候時機才至?”
大情掌教笑道:“姑娘且莫問,到時自知!”
傅小霞道:“難道說晚輩如今不能……”
大悟掌教道:“姑娘塵緣未了,如今不能!”
傅小霞道:“請問大師,晚輩還要等多久?”
大悟掌教道:“必須等到塵緣盡了之後。”
大悟掌教有意閃躲,傅小霞卻追問不捨:“請問大師,晚輩何時塵緣盡了?”
大悟掌教忽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塵緣了時塵緣了,此乃天機,貧衲不敢輕洩,不過姑娘,百年猶一瞬,但得清淨地,縱然等上百年又何妨?”
傅小霞肅然說道:“多謝大師點化,晚輩不敢再問!”
大悟掌教笑了笑,改了話題,道:“貧衲請教一事,請姑娘據實答覆,姑娘自何處得到菩提經?”
傅小霞道:“面對大師,晚輩不敢不據實相告,晚輩是得到了菩提經,可是身死為鬼也是實。”
大悟掌教未理後者,針對前者道:“那菩提經可是原在和親王府中?”
傅小霞道:“這個晚輩就不知道了,不過晚輩是在一堆陪葬物中發現這本菩提經的,和親王晚年好佛,那陪葬物中經典甚多,晚輩獨對此酷愛,孤魂在那清冷陵寢之中寂寞無聊,每日但以此經為伴,如今晚輩對此經已是滾瓜爛熟了。”
大悟掌教點頭說道:“這麼說來,那菩提經原在和親王府中是沒有錯了,這等奇珍異寶在王府中不為人重視,陪葬之後反為姑娘所得,且酷愛之,可見物各有主,姑娘福緣之深厚也,非常人可及,也足證姑娘與佛門有緣……”
頓了頓,接道:“只不知姑娘何時才發覺菩提經是一部武學秘笈的?”
傅小霞道:“晚輩在熟讀此經後,混沌魂靈漸醒,始悟此經為一武學秘笈!”
大悟掌教不理她所提鬼魂事,道:“姑娘如今可能盡解經中奧妙?”
傅小霞道:“晚輩如今雖巳滾瓜爛熟,幾能倒誦,然此經太以深奧,有些地方晚輩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