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腳,道:“好東西……”
端木少華突然說道:“小霍,可曾瞧見那個壇主?”
他是指那瘦高黑衣漢子。
岑參一搖頭,道:“沒瞧見,對了,那匹夫哪兒去了?”
岑參冷笑說道:“八成兒殺了人跑了。”
霍玄詫聲叫道:“可是那洞裡沒有別的出口啊?”
岑參道:“除非他會借土遁,要不然就是另有出口你沒找著。”
霍玄道:“我不信,我再瞧瞧去!”
翻身摸進了洞裡,轉瞬間又掠了出來,一張臉鐵青,神態有點怕人,點頭說道:“小岑說得不錯,洞底是另有個出口,只有半人高,被一堆枯草堵著,剛才我沒有細看!”
岑參道:“這就夠了!”
霍玄道:“可是她三個哪兒去了呢?”
端木少華道:“會不會是半路換了去?”
霍玄由來不用腦筋,剛一聲“對”,岑參已搖頭說道:“沒道理,和天仇沒理由犧牲這兩名高手。”
霍玄皺眉說道:“那麼是……”
岑參一擺手,道:“別忙,讓我想想。”
說完了話,皺眉沉思不語。
霍玄與端木少華知道,三人中論心智以岑參為最,是故也未加打擾,任憑他想去。
有頃,岑參忽地雙目一亮,道:“老二,你想想看,他們是否有點像知道咱們要來?”
端木少華道:“何以見得!”
岑參道:“按說,他們處置他們的人,又不知道她三個已經命人給咱們送了信,該是不怕外人知道的……”
“不然。”端木少華搖頭說道:“那陳三是怎麼被殺的?”
岑參道:“這個我想過了,那不算早,快也快不過咱們!”
端木少華道:“他們不會用飛鴿傳書麼?”
岑參一怔,旋即說道:“不過,飛鴿傳書必須要那長久的固定地點,這地方他們剛到,飛鴿怎知該往哪兒飛?”
端木少華眉鋒一皺,道:“不錯,飛鴿傳書行不通……”
“那麼……”岑參道:“既不慮外人知道,怎有一旦找到這兒來之言?”
端木少華點頭說道:“有點道理,但頗為牽強,還有麼?”
“有。”岑參道:“夏大哥可是慣於危言聳聽,說大話嚇人之人?”
端木少華道:“自然不是,那是剛才你說的。”
岑參道:“就是因為我自己說這句話,才引起了我自己的懷疑,你想,夏大哥既不是慣於危言聳聽之人,滅清教那兩個至今尚未出現的護法,必然是極為厲害的辣手魔頭,既如此,豈會這般稀鬆不濟,三十招不到地便被咱們擊落斷崖?”
端木少華沉吟說道:“有理……”
岑參飛快說道:“那麼,他兩個為什麼偏自認是那兩個護法呢?”
端木少華呆了一呆,道:“也許他倆是另外請的。”
岑參搖頭說道:“我以為不是那麼回事!”
端木少華道:“何以見得?”
岑參道:“能當得起厚禮相聘之人,該不是這麼稀鬆不濟之人?”
端木少華搖頭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
岑參道:“不明白可以看看,咱們下去……”
說著,當先往峰下掠去。
霍玄在背後叫道:“下去能看到什麼?”
岑參沒回頭,道:“只管跟我下去,自會知道。”
三人衣袂飄飄,何消幾個起落,便到了峰下。
站在山腳下度量那葛衣老者與黑衣婦人墜落處,三人立刻斷定是在左前方一條山溝中。
於是,身形又起,直向那條山溝撲去。
這地方,與其說它是山溝,不如說它是依靠奇陡如削峭壁的山谷,看來這本該是個小澗,由於水流已然乾涸,所以觸目皆是大小石塊,小的有拳頭大,大的上面可以坐幾十個人。
三人一進谷口,只一眼,便自怔住,這谷裡除了那遍地大小石塊外,哪有一絲人影?
仰面上看,峭壁間沒有樹,均是那滑不留手的一層厚厚青苔,不可能被掛在峭壁間。
由適才那兩個所受的傷勢看,百丈高低的斷崖,那兩個也絕不可能提氣,飄落,逃逸。只有屍陳谷底,死路一條。
那麼,人哪兒去了?
三人正詫異間,穀風過處,一處大石後飄起了一塊布帛,那是一片黑色的衣角,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