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見機極快,並不肯跟我硬碰硬,只展開展轉騰挪的小巧功夫繞著我遊走,這樣一來,我雖看上去氣勢洶洶,卻只是空耗氣力,時間一久,難免要落敗。
我心裡正自焦急,忽聽王伯當驚叫了一聲:“黃先生,警察!警察來了!”
我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個王伯當真是做賊做慣了,警察來了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來了不是正好有人管管這個瘋婆子?我想趁機住手,這女子卻並不肯輕易罷休,我動作稍微一慢,她便展開凌厲的攻勢,害的我只好抖擻起精神全神應付。
一陣淒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不多會兒功夫便聽有人吆喝:“大夥讓讓!讓讓!唷喝!多少年沒見著耍把式的了,嗨!說你們呢,都給我住手!”
聽了警察的話,我忙虛晃一招跳出戰圈,絕色美女此刻也不追趕,只氣定神閒的站在當地冷冷的瞅著我。四下裡掃了一眼,我這才發現四周已經圍了許多人,大家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我和對面的美女,還有人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看樣子誰都沒有把我們當正常人看待。站在人圈裡的是一老一少兩個警察。
年老警察首先向四周揮了揮手:“人家收攤了,大夥也散了吧,大冷天的,趕緊回家暖和暖和,趕明兒要是天兒好,都去天橋捧場去!”他的話逗得大家鬨然大笑,卻並沒有人想離開。
年老警察向旁邊的年輕警察道:“小孫,你疏導疏導大家,別都擱這兒圍著,雪天路滑,本來交通就擁堵,咱們還是少給交管局添亂吧。”小孫偷偷瞟了一眼絕色美女,臉突然就變得很紅,轉過身來開始勸大家離開,年老警察看了看我,又看看絕色美女,笑眯眯的道:“說說吧,你們這是切磋武藝呢,還是打把式賣藝?”
一個這人就知道是個老好人,顯然是不願多惹事非的,我就坡下驢,剛想說我們是鬧著玩的,話還沒出口,對面的女子已經冷冰冰的道:“你們來的正好,這人偷了我的東西,我懷疑他們是一個盜竊團伙。”
我又氣又急,忙道:“警察同志,您甭聽她血口噴人,是她自己不小心丟了東西,還想賴在別人頭上,不信您問……”我轉頭想找王伯當,目光掃了一轉卻根本不見他的身影,這才知道他早已溜之大吉。
年老警察倒是沒有聽信她的一面之辭,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依舊笑眯眯的道:“我們的宗旨是,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錯抓一個好人,你說他偷了你的東西,有什麼證據沒有?”
“證據就在眼前,喏--”絕色少女說著話向我腳下呶了呶嘴,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鞋旁邊靜靜的躺著一隻錢包,錢包敞開著,左邊夾著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資訊顯示,對面的女子名叫“白玫”,七九年九月一日生人,祖籍S省。我很奇怪,這種時候,本來是該最緊張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竟還能沒心沒肺的去關心女子的身份!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年老警察已經將錢包撿了起來,他抽出身份證掃了幾眼,又看看白玫,點了點頭道:“沒錯,是你。”然後轉過頭來問我:“小夥子,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如果實話實說,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除非把王伯當找來,可人海茫茫,哪兒能找到他?想到這裡,我苦笑著搖頭:“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本來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出於好心,想把東西送還給她而已。”
“嘿!不打自招了吧?東西要不是你偷的,怎麼會在你手裡?”小孫回過頭來沖年老警察道,說話之時,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瞟向白玫,“劉叔,您跟這種人費什麼話啊!帶回去關他兩天就老實啦!”
我一點兒也不怪小孫,他用的是正常的思維邏輯,換了我,大概也會這麼想,只怕這個姓劉的警察也是一樣看待我吧?沒想到老劉並沒有急著下結論,他看了一眼小孫,樂呵呵的衝白玫道:“姑娘,你看呢?”
白玫皺了皺眉頭:“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我也相信。”老劉笑眯眯的道,“那就麻煩二位跟我到派出所,在我們那兒休息個三五天,咱一定得把事情弄清楚,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能輕易放過一個壞人!”
老劉的話把我嚇了一跳,還沒等我發話,白玫倒先急了:“三五天?你們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點吧?”
老劉正色道:“那可不!群眾的事兒沒小事兒,我們哪兒敢馬虎啊?你想啊,這萬一抓錯了好人,或者放錯了壞人,可都是對社會不負責任,咱們人民警察……”
白玫實在耐不住性子,揮手打斷老劉的話:“你們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