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結朋交友,而且出手闊綽,所以在學校裡頗混得開。不過,據知情人透露,他的父母都是雙職工,掙得是死工資,家裡也沒什麼積蓄,被他揮霍掉的其實都是父母的血汗錢。
這不,今天他又帶了幾個“哥們兒”出來糟蹋了,大方手裡捏了個可樂罐一邊仰頭往嘴裡灌著,一邊衝路邊賣水果的小販大聲說:“西瓜,有冰鎮的嗎?”隨手將喝完的可樂罐丟到腦後。
離他們不遠有一個拾荒的老太婆,似乎盯了幾個人有一會兒了,大方剛一出手便迅速的向可樂罐衝去,沒想到欲速不達,似乎是走得太急牽動了身上的傷病,竟疼得彎下腰去,她雖止住了腳步,目光卻仍死死的盯著兩三步外那個空可樂罐,看樣子是生怕被別人撿走。這情景落在我眼中,心裡忽然一陣刺痛,因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孃的影子。
爹在我五歲時離開了人世,他走的時候,除了我這個累贅什麼都沒留給娘。拾荒、打短工、給人縫補漿洗,為了我,娘耗盡了全部心血。但不管生活多麼艱辛,娘都堅持要我讀書,我永遠不會忘記,初三那年,我要放棄高考時,娘甚至以死相脅,記得那一天娘流著淚對我說:“咱家祖輩沒有讀書人,就因為這,吃了多少虧。你要再下了學,咱啥時候才能翻過身來啊。”所以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前有些模糊,沒有片刻猶豫,我快步走了過去,彎腰拾起地上的可樂罐。
“是俺先看見的……”拾荒的婆子驚叫了一聲,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我沒有說什麼,輕輕走過去,將可樂罐遞到她手裡。婆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縮手,一臉愕然的望著我,見我沒什麼惡意,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塞進蛇皮袋,咕噥了一句:“謝謝學生。”
“嘿!這兒還一個。”旁邊傳來大方的叫聲,回頭只見他從旁邊一人手裡搶過可樂罐。
被搶的人急著叫道:“還沒喝完呢!”
“瞧你丫這素質!咱這也是學雷鋒做好事,懂不懂?”大方一邊“教訓”那人一邊將手裡的可樂罐扔在腳下。
拾荒的婆子眼睛發亮,幾步奔到大方身邊,向著大方感激甚至帶著幾分諂媚的笑了笑,趕緊彎腰撿起可樂罐。大方一臉厭惡的斜簽著身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揮動著叫婆子趕緊走路。婆子對這情景已經習以為常,小心翼翼的將可樂罐裝進衣兜轉身離開。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竟對大方生出一股無名怒火,雙拳不自覺的握緊,恨不得立時在他臉上開個醬油店。但這個時候,娘與人為善的教導和師父習武是為了制暴的理念充分發揮了作用,片刻的衝動後,我恢復了平靜,轉身向學校大門走去。
沒想到大方卻不肯善罷甘休,他伸出一條腿來橫在路上,冷冷道:“行啊,這片兒敢這麼瞪我曹志方的你小子還是第一個,報個號吧!”周圍人見這邊情形不對,紛紛向這裡望來,有幾個好事的已將我們幾個圍了起來。
“大方,這是我們班的黃帥,都是兄弟,別傷了和氣。”就在這當兒,一個人分開人群走進來。
“嘿!原來是跟老胡混的,早說啊!”大方哈哈假笑著,“來來,老胡,來塊西瓜!冰鎮的,吃一口透心涼!”
來人是我們班長,名叫胡浩,除了班幹部,還在學生會任職,聽說還是什麼部的部長,此人八面玲瓏,在學校裡也是號人物,這個面子大方是不能不給的。
胡浩笑著擺了擺手:“謝了!我有點兒事,得趕緊回去,你們哥兒幾個樂呵著吧。今兒也算不打不相識,回頭叫大黃擺一桌給哥兒幾個賠不是!”
大方滿不在乎的晃著腦袋:“行了,老胡!屁大點兒事,你還當真了。回頭我請客,地兒隨你們挑!”
“一言為定!”胡浩認真的應了一句,又對我說,“大黃,別戳著了,找你有事呢。大方,我們先走了,回頭找你呀。”
“唔,唔……”大方此刻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手裡那塊西瓜上,頭也沒抬的應了兩聲。
胡浩幫我解了圍,按理我應該謝謝他,可我心裡彆扭,一句話也不說,只默默的向宿舍方向走,倒是胡浩笑著說:“大黃,你也真是的,曹志方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這種人較什麼真?”
胡浩這話是正理,可我卻有些不服:“老胡,別怪我埋怨你!你也太慣著他了!還請客?我請他進醫務室!明著告訴你,我可沒錢,就有錢我寧肯給了叫化子也不會為這種人花一個大子兒!”
“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這事兒你就甭管了,我擺平。”
我想胡浩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心疼錢,忙道:“你也不許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