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便遠遠地見了禮。
匆匆一瞥間,簡瑩發現楚非言竟然也在那群人當中,頗為驚訝。待女眷們在淵澄閣落座,便叫了曉笳來問,“表哥怎麼也來了?他在賓客名單上嗎?”
“王爺請了譚先生。”曉笳答非所問。
簡瑩心下了然,濟安王素有禮賢下士的美名,這樣的場合,自然不會落下譚先生這位有名的大儒。
楚非言又是譚先生的得意門生,只要在請貼上寫一句“屆時恭候先生攜高徒大駕光臨”,就把兩個都請到了,沒必要特別備註在名單上。
雖然楚非言的出現讓她有些意外,不過想著男女席位是分開的,應該沒有機會碰面,便將這件事放下了。
外面夏日炎炎,淵澄閣裡卻猶如春日。各色名貴的花卉高低錯落,巧妙地擺放在席位之間,沁涼的水汽隨著陣陣清風飄進視窗,撲打在面板上,說不出的愜意。
鳥鳴婉轉,泉水叮咚。那些養尊處優的錦鯉早就不怕人了,聽見人聲,只當又有人來餵食了,紛紛聚集到窗邊,用尾巴拍出一朵朵晶瑩剔透的水花。
方氏與白側妃、方夫人、簡家幾位太太、兩位姑奶奶以及濟南府幾位極有頭臉夫人同坐一桌,孟馨娘和則陪著王府已經出嫁的兩位姑奶奶,以及一些非嫡即長的媳婦們。
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便是非富即貴的,同知夫人便識趣去了文庶妃陪坐的那一桌。
周沁和周汐分頭招待未出閣的小姐們。
簡瑩安排好上菜事宜,回到自己理應負責陪客的那一桌,見方依雲鶴立雞群,安然地坐在一群小媳婦中間,一愣之下,便笑道:“方小姐,你好像坐錯席位了。”
“沒錯。”方依雲語氣冷淡地道,“我有事跟二少夫人討教,特地調了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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