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樣不曾謀面的老王爺還是心存感激和敬重的,不願去評論已死之人,抿了抿唇角,沒有言語。
簡瑩換隻手託著下巴,歪頭看他,“你說老王爺知不知道自個兒是在替先帝養老婆兒子?”
“想必是知道的。”周漱眸底有晦澀的情緒在緩緩流動,“雖然老太妃手書上沒有細說,但是我感覺祖父與定國公府是有交情的,他救下老太妃絕非偶然。
老太妃也說了,祖父從來沒有碰過她,她從頭到尾都是先帝的女人。”
“老王爺可真是……”
簡瑩話說了半截,突然不知該怎樣形容他才好。可敬是可敬,也可憐可嘆。
老太妃就是可悲了,守了大半輩子活寡,以自個兒從頭到尾都是先帝的女人為榮。結果卻換來了一道不許她表明正身,不許她兒子認祖歸宗的密旨。
先帝並不是一個天性涼薄的人,否則他也不會認濟安王為義子,授予世襲罔替的爵位,也不會答應為定國公府平反。之所以下這道密旨,是因為一旦定國公府冤情昭雪,老太妃表明正身,他就不得不履行當年的許下的諾言,立老太妃為後,濟安王就成了正經的嫡出皇子。
不管老王爺有沒有碰過老太妃,在別人看來,老太妃都是他人之婦,他頭上多少都要帶點兒綠。最重要的是,老太妃心中的仇恨太過濃烈,讓他們母子迴歸皇室,必然少不了一場殺戮。
他那點子私心外加苦心,對老太妃來說就是薄情寡恩。更何況他還沒能為定國公府平反,就蹬腿兒西去了,這是一種最讓人抓狂的背叛。
簡瑩終於明白老太妃聽說先帝駕崩,為何會反應那般強烈,也明白她為何非要用那樣極端的手段弄死秦氏了。不僅僅是因為周漱的外祖父一首童謠唱死了她全家,她是要除掉秦氏,斬斷濟安王情根和牽掛,以達到逼反他的目的。
“算一算,父王已經籌劃了近二十年了。”簡瑩望住周漱的眼睛,“你有信心和能力阻止他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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