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不準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胳膊莫名好了以後,聽說魚頭也跟自己差不多,傷口奇怪地消失,這些都是無法用常理或者醫理能解釋得了的。
魚頭見馬依風似乎是相信,便來了勁頭。挪了挪屁股,湊近馬依風的身邊,低聲將自己中槍那晚所發生的詭異事,細細地講給了馬依風聽。
“我不知道我見到的那個身穿軍裝的男人是誰,但我總有種感覺,他是來救我的。”魚頭講完那晚的經過後,總結道:“還有那個女的,我老覺得我之前跟她見過,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想了想,魚頭猛然抬頭,對馬依風悄聲道:“老大,那個女的說話的語氣跟現在的秦明月特別像。但是模樣卻不一樣,那女的長得特別高,而且看年齡也比秦明月大許多。”
馬依風一愣,趕忙問:“你說她的身高很高,你能記住大概有多高嗎?”
魚頭費勁地想了想,道:“當時我其實是死了的,因為我看到了自己的屍體躺在病床上。”
魚頭搓了搓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接著道:“那個女的站在我的屍體旁邊,我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她比我大概能高出一個頭還多,保守估計應該在一米九左右。”
馬依風聽到這裡,頓時愣住了,喃喃地重複著魚頭的話,“一米九!”
他想起自己小的時候看過爺爺收藏的那本《秦良玉傳》來。那本書中似乎有記載說,秦良玉跟他丈夫的身高均在一米九。
之所以能記住這段,是因為在當時他的眼裡,這身高達到一米九的女人,得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馬依風愕然地看著魚頭,“魚頭,那個女的當時還說了別的沒有?”
魚頭想了下,點頭道:“有,她好像還嫌棄我話多,說是著急去看她的丈夫,不對,她好像說的是夫君。她手裡有一把紅彤彤的鞭子,那鞭子挺嚇人,我就是被那鞭子給趕回自己的屍體裡去的。”
馬依風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他基本已經確定那救魚頭和自己的女人就是秦良玉。
但是秦良玉是怎麼從看守所裡出來的?她既然是靈魂出來了,那是不是代表她人已經死了?想到這裡,馬依風渾身一哆嗦,心也跟著收緊。
趕忙問魚頭:“你的手機在不在這裡?”
“在。”魚頭說著,從自己的枕頭底下將手機摸出來,遞給馬依風。
馬依風將電話撥給樊醫生,響了好久那邊才接聽,“想我了魚頭?”
“我是馬依風!”馬依風直截了當地道。
“怎麼了?準備出院了嗎汗血?需要我張羅洗塵宴嗎?”樊醫生調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明知道我跟魚頭倆被醫院給關了禁閉,還來取笑我們?!”馬依風不耐煩地道:“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秦明月這兩天的情況。”
“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樊醫生抱怨道:“她這兩天病得挺厲害,一直都蔫頭耷腦的,飯也不怎麼吃,檢查又檢查不出有什麼毛病。”
馬依風一聽樊醫生說秦良玉病了,直接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急切地問:“怎麼回事?怎麼會病了?病了幾天了?”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就在你跟魚頭出事的第二天起,她就開始病的,那樣子還挺嚇人,整張臉都烏青的。”樊醫生回答道。
“那她現在好點了沒有?你沒經常去看看她嗎?”馬依風著急地問。
“今天比昨天的狀況好些。今天早上我進去的時候,見她在喝玉米粥,不過還是下不了地,就坐在通鋪上吃飯,大小便都得人伺候著。”
樊醫生覺得馬依風對這秦良玉的關心似乎有些過,便接著道:“我說汗血,哪天我要是病了,你能像關心秦明月這樣關心我嗎?”
馬依風直接將電話給掛了,氣得樊醫生在那邊對著手機瞪眼。
馬依風低著頭在病房裡來回轉圈,焦急的神情連魚頭也跟著他轉起來。
轉了很長時間以後,馬依風突然停下,對撞到他後背的魚頭道:“魚頭,我們得想辦法出去,反正咱倆身體什麼毛病都沒有了,幹嘛總在這裡窩著?”
魚頭高興地道:“就等你這句話了老大,你說吧,咱倆怎麼出去?啥時候走?我是沒事,反正大不了被我老媽罵一頓,你咋辦?你門口那兩尊門神你能搞得定?”
馬依風想了想,拿起電話給樑子撥了過去,“樑子,馬上帶著閔衛到魚頭的病房裡來,有緊急任務!”
樑子那頭一聽趕忙答應著,他也受夠了沒有馬依風在的日子。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