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
微側頭向外看了看,人都不在,心想:媽的,這是個什麼破醫院?哪有手術做了一半就把病人給丟一邊不管不顧的?!
自中槍後就一直沒有知覺的右臂此時傳來一陣酥麻,接著是一股冷熱交替的感覺自右臂傳至全身,隨後一陣奇癢傳來,那種癢的感覺讓他渾身都發顫,便將正在做手術的右手抬起,想撓撓癢。
當他抬起右臂的時候,他直接從手術檯上坐了起來,吃驚而又開心地看著自己的右臂。
整條右臂完好無損地呈現在他的眼前,就連根根黑密的汗毛都完好地覆蓋在手臂上。如果不是因為右手指縫裡還殘留著大量血跡的話,馬依風都懷疑自己是否受過傷。
太匪夷所思了,難道是自己因為即將失去右臂而出現了幻覺?
馬依風用右手使勁拍打自己的腦袋,以此想讓迷糊的自己清醒過來。
這一幕被從外間匆忙趕進來,準備給馬依風繼續手術的那群醫生看到,齊齊停在原地。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醫生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向旁邊那個也大張著嘴驚瞪著馬依風的醫生道:“我-我沒有出現幻覺吧?”
癱軟在地的秦良玉,看著坐在手術檯上的馬依風一會兒吃驚,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犯迷糊的樣子,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她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而她此時的身形連王偉都不及,已經如一團若隱若現的薄霧。她知道自己這次靈魂越獄沒有白來,她保住了自己男人的一條胳膊,還有魚頭的一條命。
對著坐在手術檯上的馬依風,秦良玉使出渾身最後的一絲力氣道:“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貞素多想不再被囚於牢籠,能與君長相廝守!”
坐在手術檯上的馬依風突然被一陣難言的悲傷所籠罩,他自行將身上的一些針頭、管子拔下,從手術檯上下來,向秦良玉所在方向走過去。
他總感覺在這間冰冷的手術室裡,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他茫然地停下,環顧四周,見除了已經從震驚中緩過勁來的那些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