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遮掩他們工作清閒的措辭!
今天值崗的四人組裡的李國良是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多年前從蘭州調過來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看樣子大概能有40歲上下,戴著個眼鏡,滿臉橫肉,是一個最陰險歹毒的人。
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從監室裡提出男犯人到辦公室裡關上門毒打。逢他值崗,男號裡關押的人都小心謹慎,唯恐犯到他手裡。
好多釋放出去的人回憶起來都說,這樣的敗類居然能做人民警察,真是侮辱了他那頂大蓋帽上的警徽。
整個看守所裡關押的男男女女犯人,除了林妮沒有一個不怕這個李國良的,林妮成天就掐著手指頭算著李國良值崗時間,看到李國良比見到親爹都要親。
夜班一般都是輪流制的,也就是說今天這個班你值的是上半夜的崗,下次就改成下半夜的崗,誰也不想值下半夜,這剛睡得過癮著,就得起來換崗。
偏這李國良就喜歡值下半夜,每次他值班,都故作體貼地跟其他人換崗,美其名曰自己睡眠不好,值什麼崗都一樣,把好眠留給其他人。其實大夥心照不宣,都曉得這傢伙肚子裡那點壞水。
看守所的各個監室裡晚上都是亮著燈睡覺的,那燈本來瓦數就不大,偏看守所的房子高度特別高,晚上那昏黃的燈即便亮著也不刺眼。
通鋪的位置是按照每個人進來的先後次序排列的,從靠近走廊窗戶下的首位依次到最北的末位。
末位是最差的位置,因為離廁所最近,離放風籠的窗戶最近,冬天刮北風,那窗戶滲進來的風都能把睡在那個位置的人凍醒。通鋪最多能容納下十幾個人,個個緊挨著睡在一起。
首位說是給進來最早的人睡,其實各個監室裡都是給了監室老大佔著了。
林妮因為是女號裡的老大,所以這首位就由她佔領著。
她太喜歡這個位置了,一是靠近窗戶,走廊裡有點風吹草動的,她便調整窗戶,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的反光就能看清;其次是這窗戶靠近走廊對面的幹警值班室,值班的警察晚上都喜歡拿個小板凳坐在女號窗戶底下跟她聊天,都眾口一詞說女號視窗這兒的臭味少;再有就是,偷偷遞個東西什麼的方便。
林妮跟所裡關押的勞動號關係處理得都特別好,那些勞動號都是判了刑的,多數是判的時間短,像一兩年這樣的,拋去案件審理時的羈押時間,刑期所剩無幾就要釋放了的,有一小部分是因為被監獄方因病返送回來卻又卡不上保外就醫槓槓的。
這些勞動號按規定每個月能夠跟家裡人接見一次,帶進來的吃的用的些東西都從視窗那兒或多或少遞點給林妮,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困頓了好幾天的羈押人員們都漸漸沉入了夢鄉,女號裡的這群女人們也是簡單地洗洗刷刷後就爬上通鋪,倒頭就睡,就連林妮也睡著了。
走廊裡的值夜幹警被各個監室裡傳出的此起彼伏的鼾聲給攪得也是哈欠連天,坐在女號視窗外打盹。
秦良玉就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太陽穴的疼痛使她倒抽了口冷氣。
她邊揉太陽穴邊環顧四周,她發現自己跟一群陌生的女人躺在一起,那些女人都睡得極沉。昏黃的光線下的屋子似曾見過。
她想起了三生石裡見過的那個場景,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回憶逐漸清晰地浮現至腦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關於記憶:恩格斯曾說:“我們的意識和思維不論它看起來是多麼超感覺的,總是物質的、肉體的器官即人腦的產物。”
記憶存在於覆蓋在人腦表面的大腦皮質之中,記憶的獲得與整個大腦的突觸的抑制和促進有關。人的大腦結構功能單元就是神經細胞,每個神經細胞相當於一個記憶元件。
《辭海》中“記憶”的定義是;“人腦對經驗過的事物的識記、保持、再現或再認。
所以說,穿越到一個新的生命體中,不代表前身的記憶消失。。。。轉正文。
秦良玉沒有動,依然安靜地躺在原位,她不想在自己還沒有理清思緒之前驚動身邊這些陌生的女人們。
這些女人都睡得極沉,目前尚沒有任何能威脅到自己的跡象,所以趁這個時間秦良玉必須讓自己快些恢復,同時儘快適應陰司判官安排給自己的這具陽間軀體。
屬於自己生前的記憶像流水一樣一撥撥滑過腦際,那裡有父母、兄弟、丈夫、兒子,還有自己與丈夫親手培養的那批白桿兵。。。。
而另外一些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