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就算暫時因為畏死而低頭,日後也不好控制。倒不如重打鼓、另開張,在法租界扶持一個新的代理人。而在扶持過程中將不斷滲透進龍興堂的兄弟,隨著新的代理人勢力的增長,他的周圍也會多無數眼睛,明的、暗的掣肘的力量也會水漲船高,使其不致坐大難制。
現在,這位代理人戴著頭套,和殺手隊的隊員們魚貫下船,在蘆葦叢中七拐八繞,走過河灘,又向上登山,來到金絲娘廟方才停下歇息。沒錯,迫走馬德寬後,這裡便成了龍興堂的一個據點。
頭套摘下來,“大塊頭”徐安寶呼地吐出了一口長氣,一屁股坐下,畏懼而又敬佩地望著走過來的大頭梨何兆興。他卻不知道陳文強戴著頭套來到了旁邊,觀察著他的表情,刺探著他的心思。
這個技能太實用了,比研究什麼微表情更省力、更方便。雖然陳文強並不能讀出所有人的心理,也不是讀出別人的全部心思,但在心思單純,或者毫不防備的情況下,卻依然象把人推到聚光燈之下,並且剝得衣不蔽體一樣的暴露。
當然,徐安寶不知道,也沒那種感覺。他還被剛才那場血腥而乾脆的殺戮所震撼,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大堆,甚至想不起追究那個誆他赴宴喝酒,卻導致他被綁架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