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分界限。這樣奇特的現象,在上海灘表現得最是淋漓盡致。沒有黑,沒有白,至少不是非黑即白,鴉x片販子可以登堂入室,黑幫頭子可以被稱為大亨,拐賣婦女幼童的卻是巡捕探目,狠毒殘忍的娼鴇龜爪竟也大發橫財、趾高氣揚。
一個人可以不信神,但不可以不相信神聖。是否相信上帝、佛、真主或別的什麼主宰宇宙的神秘力量,往往取決於個人所隸屬的民族傳統、文化背景和個人的特殊經歷,甚至取決於個人的某種神秘體驗,這是勉強不得的。
而一個沒有這些宗教信仰的人,卻仍然可能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倘若不相信人世間有任何神聖價值,百無禁忌,為所欲為,這樣的人又與禽獸何異?
我想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我又幹了什麼?或許在阿發心中,並沒有這麼多的哲學家或心理學家的問題。但他從離奇的經歷中相信人世間有神聖的價值,他看到的、遇到的都不是偶然,如果對其視而不見,麻木不仁,那便是辜負了上天給他的這次重生,也不符合他認為這是救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