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吃,再加起鬨搗亂,也能搞垮你。
這就是一群蒼蠅、臭蟲,殺了有些過份,也殺不過來;不殺就圍著你嗡嗡亂叫,煩也煩死了。阿發有些煩躁地扔下菸蒂,用腳狠狠地碾滅。
“是週二爺找來的地痞,那個麻臉的叫祝三。”姚芳寶慰問完畢,回去的路上給阿發講著原因。
韓巧珍唱得挺紅,長得也漂亮,週二爺是個好色之徒,一眼便看中了她。又送行頭,又送頭面,園子裡一包就是三分之一的票錢。可韓巧珍不願意應酬他,人家認識了一個青年,姓張的,私下裡已經山盟海誓。
週二爺探聽到了韓巧珍和張姓青年的一些事情,十分惱火,找了地痞流氓搗亂,還放出話來,“別看她現在紅了,我還就能教她黑了。我姓周的可不是好相與的,不服貼咱就走著瞧。”
“那韓老闆怎麼說?”阿發並沒有太在意,隨口問著。
“韓老闆倒是倔得很。”姚芳寶似乎很讚賞,說道:“她說了,我就是個賣藝的,可不是賣身的。他送東西送錢是他願意的,又不是我向他要的。”
“那她這戲還能唱下去嗎?”阿發不無擔心地問道。
“戲園子也認識幫派的人,要找人說和。”姚芳寶停頓了一下,說道:“要是不成的話,就換個地方,法租界不行就上公共租界,上海不行就上天津。”
嗯,這倒也是個解決的辦法。阿發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就把這事兒給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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