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哥老會要有打有拉,還要多派耳目,注意他們的行動。特別是有災荒的時候,就更是他們蠱惑人心,製造動亂的機會,不可不防。”
“屬下記住了。”楊洪名遲疑了一下,說道:“屬下聽到了一點風聲,說是湖北孝義會從北方招募了幾個拳匪,身手很是了得。訊息並不確實,屬下正加緊打探。”
拳匪,那就是義和團餘眾了。陳文強想了想,也不得要領。至於湖北孝義會,名字很陌生,反正會黨換名字是常事。
“燒裱吞符,刀槍不入的功夫嗎?”陳文強有些輕視地調侃道:“現在恐怕沒人信吧?”
“這個——”楊洪名苦笑了一下,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在風氣比較開化的地方,自然沒多少人信這個。但在偏僻鄉村,愚民愚婦還是很多的。”
陳文強眨了眨眼睛,對於農村的瞭解,楊洪名顯然比他更加深入。在他看來可笑的事情,或許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湖北孝義會並不算什麼人多勢眾的會黨。”陳得平說道:“大人要滅他們,應該不是很難。”
“先不急,我要見過張之洞之後,把諸項事情敲定,才能決定如何行動。”陳文強沉吟著說道:“你們只要牢牢把住鐵路巡警,不管是誰接任總督,也都奈何不了咱們。”
“大人放心,鐵路巡警誰也搶不去,從上到下,都只認得大人,只聽大人號令。”陳得平比較自信地保證。
“屬下也如此認為。”楊洪名附和道:“憑大人的能力,換了新總督也無妨。何況,張之洞若走,也得給大人安排好啊!”
“這話說得對,張之洞急召,肯定會有所安排。”陳文強淡淡一笑,說道:“我在湖北的勢力要弱一些,湖南嘛,有長沙、衡陽正在編練的兩個標新軍,是誰也得給本官幾分面子。”
“是啊,離了大人,他們沒錢沒槍,可就玩不轉了。”
“說不定張之洞會委大人湖南巡撫,那可就更好了。”
陳文強聽著恭維,只是微笑,並不表示謙虛。從個人的前途考慮,作領導的強勢,有自信,屬下自然會忠心跟隨。
車窗外,是顛簸而過的鄉村;收割過的田地裡顯得很荒蕪,還有土坯村舍的殘垣斷壁,葉子稍微變黃的樹林灌木;一片光禿禿的小石山,旁邊好象有一座廟宇……
陽光斜射進來,陳文強微眯起眼睛,映入他眼簾的似乎並不是田野和村莊,而是他自己,象一個勇士,行進在這塊廣袤無垠的土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