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話的清軍官兵,被革命軍的兇猛擊潰的敗兵,蒙自陷入了一片混亂。
反正,投降,清軍最擅長表演的兩部曲,在城牆這道實質的、也是心理的防線被摧毀後,毫不例外地再次上演。
不到三個小時,革命軍已經佔據了全城,除一部清軍出北門逃竄外,其餘的全部被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這股逃竄的清軍將遭到龍支隊的截擊,並無逃出生天的可能。
蒙自海關是雲南歷史上的第一個,在縣城東門外設立正關,蠻耗設分關,縣城西門外及河口、新街三處設分卡,並將蒙自東南的馬白(今文山州馬關縣)劃歸蒙自管轄。正關有辦公室、稽查處兩個辦事機構,海關稅務司均由歐美籍外國人擔任,掌握正關及分關進出品貨物的關稅徵免、收支、撥解稅款大權。
對於蒙自的法國領事館,革命軍沒有攻擊,但對蒙自海關卻不客氣。管你什麼歐美外籍,還不是隸屬於清廷任命的海關總稅務司。而海關則屬於敵產之列。
幾萬兩的關稅銀,對革命軍來說是筆不小的財富,但卻不是攻佔蒙自城的全部。逃入法國領事館的蒙自關道增厚為了以防萬一。還提前轉移了一些。
雖然法國領事館只有十幾個法國兵守衛,但武力攻取是不合適的。革命軍不能給外界一種義和團式的暴民的印象,而應該是文明的、有組織、有領導的正規軍隊。
法國武官勒內?阿貝爾緊皺著眉頭,看著數百革命軍士兵堆築街壘、樹起柵欄,把佔地五百餘平方米的領事府封鎖圍困起來。圍而不攻,勒內?阿貝爾心中清楚,革命軍不想公然違背國際法。但也不是就害怕了法國人,或者說是洋人。只不過革命軍採取了更加老練、成熟的做法。逼迫法國人作出選擇。
革命軍甚至沒派人來交涉,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法國人不主動,便被圍困在這裡吧!至於時間長短。誰知道呢?苦思良久,勒內?阿貝爾似乎做出了決定,派出了使者與革命軍接觸。
“你放心,我們不是匪徒盜賊,而是堂堂正正的革命軍。”在蒙自的哥臚士洋行,宗少華正溫和地對希臘商人哥臚士宣講著政策,“洋行的貨物我們照價購買,不會少給你一兩銀子。而且,如果你有意建立長期的商業往來。我們革命軍也是歡迎的。”
歌臚士洋行由希臘人歌腫士在蒙自開設,以達到通商的目的。洋行起初主營五金器材、日用雜貨;後於越南海防設總店,於蒙自、昆明設分店。進口五金、百貨、食品罐頭,出口豆類和蔬菜等。
將來的封鎖是不可避免的,多建立一個物資補給的渠道,便多一分支援下去的力量。革命軍政府對此早有章程,利用洋人的商人本性和發財心理,也利用他們的方便條件。顯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哥臚士本來還想擺洋人的臭架子,可看到革命軍從官到兵都是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根本沒有清兵那種畏縮、諂媚的神情和表現。商人的圓滑立刻使他認識到該如何面對,只要不是義和團式的暴民,只要不加以觸怒,洋人的身份還是能夠充當護身符的。
“沒有問題,這些貨物我將按成本價全部賣給貴軍。”哥臚士很敏銳地聽出了宗少華話中的意思,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至於長期的商業往來?不知道貴軍需要什麼?只要不是違禁的物資——”
“要是能運進來違禁物資,你還能賺大錢呢!”宗少華微微一笑,說道:“糧食、布匹、藥品、棉花,以及其他的日常用品,我們都需要。至於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也表示感謝,但第一次交易嘛,不能讓你虧了。所以,成本價就不必了,我們還是按照標價付款。”
“非常感謝,希望我們以後的商業來往也會如此順利。”哥臚士微微鞠躬,臉色變幻,不知道是想著日後賺大錢呢,還是想著關店歇業,離開這是非之地。
宗少華安排完畢,轉身出來,正碰上趕來報告計程車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蒙自關道增厚政治避難?”宗少華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可以,法國人可以容許他政治避難。但他侵吞了國家的稅銀,必須交出來。否則,革命軍將圍困到底。”
在西南起義之前,陳文強等人便考慮到越南法國人的干涉。要打呢,越北的法軍肯定不是革命軍對手,人太少嘛!但大打又偏離了起義的目的,而任由法國人與清廷勾結,又對革命軍十分不利。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