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大x煙鬼的樣子,諂媚地連連點頭,“大人儘管安排,卑職完全照辦。”
“是,是,完全照辦。”
“多謝大人體恤。”
…………
“清鄉可以提前了。”陳文強勒了勒馬頭,對有些走神的陳炯明說道:“準備工作要抓緊,三五日後便要行動。”
陳炯明愣了一下,剛剛他還建議過,陳文強並未同意,現在突然反轉,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嚴格保密。”陳文強冷厲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加重語氣強調道:“這是成敗的關鍵,絕不可輕忽懈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大人。”陳炯明知道多問不合時宜,在馬上微微躬身,表示領命。
陳文強輕輕頜首,轉過頭去,縱馬而行。
三個巡防營汰劣留強,應該有七百多人馬,有憲兵監督彈壓,有新任的軍官指揮,可以勉強算作堪用之軍。
武裝警察和治安警察經過補充、招募,此次可以出動四百多人。而一千二百左右的部隊,對一個縣的清鄉是能夠完成任務的。
而各方面的情報也足以使第一次清鄉不致糜費而無功。順德的劣紳、盜匪,陳文強準備一舉解決,因為順德縣很有典型性,差不多具有了廣東盜匪的全部特徵。比如“劣紳庇匪”,比如“匪勢甚猖”等等。
要完成對順德的清鄉。整肅“擾民如盜匪”的巡防營便是必要且必須的。沒有教不好的學生,也沒有練不好的軍隊。以血腥手段震懾,嚴苛紀律約束。殺一批。裁一批,補充一批。再加上有力的軍官指揮,以及憲兵隊常駐彈壓監督,這支軍隊便暫時能夠滿足要求。
陳文強當然不能每個縣的清鄉都參加,也知道剿匪將是一個比較長期的工作。但他要在順德建立起一種模式,一種行之有效的先清鄉後穩固的模式。
而這要靠什麼,靠的是常駐地方的年輕、有朝氣的清鄉委員,靠的是警察,靠的是民團。靠的是正紳,靠的也是不想再受盜匪騷擾的百姓。
“競存——”陳文強放慢馬速,招了招手,陳炯明趕緊跟上。
“剿平盜匪非是短期內能完成的任務。”陳文強斟酌著字眼,緩緩說道:“清鄉委員常駐地方是綜合措施之一,最好是按照本鄉本土進行安排,這樣比較熟悉當地情況,與當地士紳溝通起來也比較方便。”
“大人高見。”陳炯明恭維了一句,又謹慎地說道:“我覺得還應有秘密訪查,以防所派人員瀆職。”
“這個建議好。可以施行。”陳文強讚賞地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有意把清鄉委員的家眷都遷到廣州城內。或者安置在瓊州居住,以免盜匪報復或以此為要挾。”
“大人想得周到。”陳炯明發自內心的欽佩,但又不無顧慮,“只是這經費?”
“馬上就會有的。”陳文強淡淡一笑,說道:“清鄉不只是花錢,也能賺錢。當然,本官不會做魚肉百姓的事情,可對劣紳惡匪卻不會手下留情。剿匪平亂的費用,花紅懸賞的支出。就全都著落在他們身上了。”
“抄家滅……”陳炯明猛然收住了話,有些惴惴地看了陳文強一眼。
“抄家遷人。”陳文強恍若未覺。沉聲說道:“盜匪之直系親屬全部遷往瓊州,家產充分。庇匪之劣紳也是如此處置。”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還有裁撤的巡防營士兵,橫行鄉里的地痞流氓,全部遷走,絕盜匪之根源。”
陳炯明嚥了口唾沫,陳文強殺伐果決的一面他是瞭解了一些,但如此有魄力的行動,他還是頭一次聽聞。難度很大嗎?那倒不是,而是花費的問題。之前廣東省曾經把裁撤下來成為散兵遊勇的人遷往瓊州,但費用無著,自然無法安置妥當。而陳文強看似信心十足,想必在瓊州方面已經有所安排,那倒是不失為一條根絕盜匪的好計。
果然,不待他開口詢問,陳文強已經作了解釋,“瓊州那邊的盜匪、會黨已經被打擊得不成氣候,地方民團也頗具規模,完全能夠看管、彈壓住這些不安定分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再者,到了陌生地方,他們想再糾集作惡,也相當困難。”
陳炯明欽佩地拱手,誠懇地說道:“之前清鄉,弊端百出,民未見利,先受其害,興言及此,良足痛心矣。大人雷厲風行,標誌兼治,廣東盜匪之亂定能在大人手中得以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