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說道:“看那幾個日本人,不就打贏了場戰爭,趾高氣揚的。洋人呢,也是勢利眼。”
呵呵,陳文強不由得笑了起來,搖頭道:“你瞧不起戰爭,但每個強國的崛起差不多都是透過這個手段。中國,嗯,也不應該例外。至於你說的勢利,國與國之間,比人與人更厲害。那可是不講什麼感情的,只有冷冰冰的利益,翻臉比翻書還快。”
阿萱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詫,也有些不解。雖然上過西式學校,但她的閱歷和知識顯然還是遠遠不夠的。
陳文強也不想說得太多,灑然一笑,又談起了比較輕鬆的話題。
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中,落日西沉,天水一色的時候,都不免有些思鄉之情。陳文強是比較有經驗的,說說笑笑,以緩解海上的枯燥氣氛。比如談談在船頭看日出,看隨船翱翔的海鷗,還有海中出來換氣的鯨魚和噴射出的高大水柱。而浩浩大洋,波濤滾滾,果然不同於一般風景。
而事情的發生發展就是這樣的無法預料。冥冥中是命中的註定,但卻無人事先能告訴你。該發生的始終要發生,發生了就是事實。就是真理。儘管它們與你近在咫尺,或遠在天涯。儘管事情的發生有時不合邏輯,但也總能順理成章。
不知不覺,陳文強的阿萱的關係日漸親密起來。男人哪,用“世上沒有不偷腥的魚”來形容是十有*不會錯的,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絕對不會成為男人學習的楷模。海上孤獨寂寞,男女朝夕相處。不產生感情才是令人驚訝的事情。
船在洋麵上行駛著,在時間上已經入夜。但是太陽依然不饒人地遲遲不落,把夜變成半透明體的酡紅,彷彿陶醉於這金紅色的光芒。
甲板上只有三五對男女,都離得很遠。在那裡各自喁喁情話。而陶醉的又何止是酡紅的夜,阿萱立在陳文強身旁,低聲細語地說著話。一個浪打來,船身晃著,阿萱有些站不穩,陳文強忙扶住她的腰,抓了欄杆穩定。柔軟的身體依須著,本來還有些匆忙、粗率的動作,慢慢卻變得自然起來。
凝視著阿萱也不知是夕陽所染。還是喜悅興奮而變得紅暈的俏麗臉龐,陳文強有些出神了。
………………
瑞典,清朝在這個國家沒有大使館。公文往來都是靠駐俄國使館聯絡。但五大臣出洋考察時,瑞典也發出了邀請。
考察期間,國王一再強調兩國當年的貿易盛況,光從哥登堡出發到中國的商船不下百計。而且,瑞典的林業非常發達,由此帶來的傢俱業也很興盛。如宜家家居。後來考察團回去後也向朝廷提出創辦林業,大概也是受到瑞典的啟發。
而憲政考察團在考察過程中。基本上都受到了各國的禮遇,有的規格還很高。美國、法國、德國、比利時、丹麥等等,而多數國家的考慮則是政府為商業開道。
象比利時,是希望多拿幾個中國鐵路建設專案(如之前的盧漢鐵路);丹麥的“大北電報公司”,是大清電報行業的供貨商和合作夥伴,當時正和德國西門子公司展開競爭;德國也是如此,知名企業如克虜伯公司、西門子公司和拜爾公司等,都想擴大在中國的業務。。
其實呢,五大臣出洋考察,名為憲政考察,實際上則是政治法律、經濟產業、教育文化、軍事科技、社會福利、公共設施乃至禮教習俗等等,幾乎無所不包。由於時間有限,加上要考察的國家和內容如此之多,難免會產生一種蜻蜓點水、走馬觀花的感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客觀的說,這次五大臣的出洋考察,很大程度上更偏重於形式上的觀察而難以提出實質性的、有效的操作建議。
而語言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五大臣中並無一人精通外國語言,他們在和外國政要或相關人員交流的時候,往往會遇到很大的語言障礙,而雙方的溝通往往都需要隨行的翻譯人員或者在當地的中國留學生。如此一來,雙方的交流不但難以深入,反而經常出現誤會及曲解之處。
當然,看了就比不看強,收穫還是很大的。細讀這些大臣的考察日記,很難想象是當年熟讀聖賢書、經歷封建科舉考試而走出來的官員們所寫的。在當時傳統文化氣氛如此濃厚的環境下,這些人在考察後的見識,即使放在現在,也未必落後。
而陳文強顯然連走馬觀花也不是,計算的時間也剛剛好。因為他此次歐洲之行的主要目的地是德國,參加諾貝爾獎的頒獎儀式對他來說,只是順路為之。作為第一個獲此殊榮的華人,陳文強覺得目的和影響已經達到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