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陳大人的為難之處,西南戰事綿延,彈藥都由陳大人供給,也確實不容易。”
我在囤積彈藥,對南方新軍的供應自然是算著量,這其中還有為革命做的打算。陳文強當然不會說出實情,只是淡淡地笑著,“張總督在任時,曾經交代於我,對湖北新軍的弟兄,我是儘量照顧的。只是朝廷的命令壓著,我也有很多難處,在這裡呢,還要多謝黎大人體諒理解。只要西南戰事稍有鬆緩,我是肯定要先照顧這邊,這點黎大人不必擔心。”
“明白,明白。”黎元洪點著頭,略有憂色地說道:“西南戰事要鬆緩下來,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達到的目的。張統制的電報,我是看過的,天時、地利皆不利,他是叫苦不迭呀!”
畏戰、怯戰可能有些過分,但張彪確實不想損失過大,顯是有張之洞的隱秘告誡。這個時候的晚清,很多人已經把忠於朝廷、忠於皇上放到了一邊,只關心著自己的地位和利益。有兵有將,你是統制;若是損兵折將,沒有了憑恃,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當時的官員,從政、從軍都是為了錢財,哪有幾個清貧的官兒。看看歷史上辛亥革命之後,那些遺老遺少,那些退下來的官員,都能買房置地,不失為富家翁,便能看出端倪。
這樣的政府,這樣的官僚體制,不用革命推翻,慢慢地等著它自身盪滌更新,豈不是白日做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