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命錢,反正你們這些喝兵血的傢伙已經乾得很熟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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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挑拔離間,無中生有……”良弼將收上來的傳單撕得粉碎,皺著眉頭在地上走了兩圈,有些擔心地問道:“華甫,這對軍心的影響有多大?”
馮國璋微微一笑,不太在意地說道:“賚臣兄,北洋六鎮可不比那些南方新軍,這區區的小伎倆,沒——用。”
良弼眨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對華甫帶的軍隊自然放心,只要我軍攻擊順利,亂黨這些宣傳也就微不足道了。”
隆隆的炮聲再次響了起來,王佔元的第三協再次發起了進攻。
硝煙、烈火、爆炸、廝殺,兩支相同膚色,同根同源同種族的軍隊在地上、戰壕裡展開了你死我活的搏鬥、血戰。
就當時的炮火,完全達不到幾十年後的那種密集程度,火炮的口徑也無法造成山崩地裂的效果。也就是說,只要工事完整,士兵意志頑強,北洋軍並不能輕易突破由西南革命軍防守的陣地。而且,被拖入到塹壕爭奪戰後,炮火便再難發揮太大的作用。而近戰革命軍有不少於北洋軍的輕重機槍,有手榴彈,拼人數,拼意志,拼刺刀,北洋軍也未能佔據多大優勢。
太陽更低了,血一般的紅。微風停息了,水面上的漣漪鎮靜下來,一片無涯的寂靜似乎瀰漫了整個的戰場。
下午的爭奪戰中,革命軍牢牢守衛著陣地,而且藉助空中飛艇的指引方位,還動用了為數不多的火炮,得到加強的步兵反擊得手,將已佔領部分塹壕的敵人全部趕出了陣地。
“大人,今天卑職已經摸清了逆軍的底細,應該是精銳,但逆軍損失也很大,明天——”王佔元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事情反正沒有發生,將假設作為藉口,也算是說得過去,但王佔元心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陷入塹壕戰,北洋軍的優勢被有效地制約,這樣的戰鬥很殘酷、很激烈,但是技術含量低,也就是拼意志,拼人數,再加上陣地上的革命軍士兵基本上都是經歷過戰陣廝殺的精銳,又裝備了手榴彈,在塹壕爭奪戰中竟然也不顯下風。三天戰鬥下來,駐守陣地的革命軍損失不小,王佔元的第三協卻也傷亡過半。
馮國璋和幾個軍官低頭看著地圖半晌沒說話,第十五混成協協統陳光遠抬頭衝著王佔元擠了擠眼睛,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王佔元則咧了咧嘴,搖了搖頭,心中忐忑不安。
“從明日起,攻擊照舊,但力度要減弱,而且要越來越小,以免無謂的傷亡。”馮國璋終於開口說道。
“大人,我第三協雖然傷亡大了些,也,也還有一戰之力。”王佔元硬著頭皮堅持道:“而且亂軍也沒得到什麼便宜……”
“不必多說,執行命令。”馮國璋擺了擺手,說道:“王協統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王佔元施禮告退,裝了一肚子的疑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