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聲汽笛,輪船緩緩靠上碼頭,來自各方的旅人踏上了這塊或陌生、或熟悉的土地。
西服、革履,禮帽、眼鏡,一個年輕人走上碼頭,衣著打扮顯得乾淨利擻,且一眼便能看出是留洋歸來的。
上海對陳其美來說並不陌生,他曾上海的同康泰絲棧做了兩年佐理會計,然後才東渡的日本。看著有些熟悉的洋樓洋房,聽著嘈雜的人聲,陳其美輕輕抿起了嘴角。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上海的水陸交通、電信、租界(享有治外法權)等有利條件,使他把這裡作為革命的活動根據地有些信心。
但陳其美也知道信心是信心,要把革命工作幹好,還面臨著很多的困難。
首先便是同盟會遭到打擊,聲威、勢力處於低谷,完全被革命聯合陣線壓住了風頭。且不光是聲勢,在實際的革命行動中,同盟會也沒有什麼成績可炫人耳目,振人心神。
北辰原定的在兩廣或西南起事,到目前為止已經不可能。聯合陣線正幹得風生水起,廣東的潛在的“革命力量”,也就是那些會黨綠林,又被陳文強的清鄉剿匪打得落花流水、四散逃避。
就說陳其美要建立革命根據的上海吧,興義堂和旅滬華人公會也佔據著大半的地盤,是上海當之無愧的幫派勢力。而興義堂和旅滬華人公會幕後的大老闆是誰,又是那個叫陳文強的傢伙。
但還是要從幫派入手啊!陳其美伸出手指輕輕推了下金絲邊眼鏡,決定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