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獨立,政府軍就要開到哪裡進行平叛,這是任何一個主權國家都會做的;第三,外蒙是中國內部事務,不需要什麼調停;第四,任何干涉中國行使主權的行動都將被視為侵略,政府軍將予以無情打擊。”
“衝突的擴大,對中國政府並沒有太大的實質好處。”庫朋斯齊顯然也被激怒了,提高聲音說道:“俄國的軍事力量並不是中國所能對抗的。”
“那就在戰場上見吧!”陳文強輕篾地扔下一句話,起身要走,忽然又停住了,帶著一絲嘲諷說道:“政府軍在黑龍江省也開始了軍事行動,首先要打擊強佔吉拉林金廠的匪徒,然後就是宣佈獨立的呼倫叛匪。現在,關於戰況的電報大概快到了。”
庫朋斯齊望著陳文強的背影,有些不太相信中國政府會如此兇悍,強佔吉拉林金廠的是俄國護路隊和呼倫蒙兵,而陳文強直接宣佈他們為匪徒,那意思就是將不會向俄國領事通報,而直接開始攻擊。
正如庫朋斯齊所想。黑龍江駐軍突然行動,張作相率所部直接包圍了吉拉林金廠,大炮、機關槍直指廠區。
“轟!”炮彈落下。炸塌了一所小木屋,木屑土塊橫飛。
“近失彈。偏左。”炮兵觀測員舉著望遠鏡,報著資料。
片刻後,又一發炮彈離膛而出,在廠區轟然炸響。
強佔吉拉林金廠的俄國護路隊和蒙匪遭到突然打擊,完全是暈頭轉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四周都是全副武裝的中國軍隊,森冷的炮口直接對著這裡,數了一下。至少有十門。
俄國護路隊隊長羅曼諾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沒有交涉,沒有警告,中國軍隊就這樣開火了。
“轟!”,又是一發炮彈,爆炸聲震得羅曼諾夫耳朵嗡嗡作響,也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停止炮擊!”張作相抬手下令,對面幾個俄國兵正揮舞著雙手,向這邊喊叫著走過來。
羅曼諾夫等人剛跑到跟前,十幾把閃亮的刺刀唰地舉起。直指他們的胸膛。
“不,不。”羅曼諾夫趕緊擺手,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們是俄國護國隊。請問,你們為什麼要攻擊這裡?”
“這裡已經被匪徒佔領,我們奉命剿滅。”張作相冷笑道:“俄國護路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定是冒充,給我全殺了。”
虛聲恫嚇,這可不是俄國人的專利。北京一行,得到了面授機宜,張作霖等人已經領悟了這個道理。正如陳文強所說:列強都是欺軟怕硬的賤種,滿清的退讓給他們慣出了狂妄無理的臭毛病。只有比他們更不講理,才能壓制住他們的氣焰。在東亞這片土地上。國與國之間較量的不只是智慧,更有膽量。
羅曼諾夫張大了嘴巴。這怎麼剛說一句話,就要殺人了。俄國人,我可是俄國人哪!什麼時候俄國人的性命,竟然被中國人看得象雞狗一般了。
幾個中國士兵如狼似虎地推掇著,幾個俄兵試圖反抗,立時招到了拳腳槍托的毆打,痛叫連聲。
世界變了,變得太快了。羅曼諾夫也連捱了幾下,象死狗般被幾個壯實的中國士兵拖著在地上走,他顧不得疼痛,嘶聲大叫:“不是冒充,不是匪徒,我們真是俄國護路隊。”
張作相點了點頭,幾個作戲計程車兵停止了毆打,將幾個俄國兵再次拖回來。
“是不是俄國護路隊,我們拿不準。”張作相嚴肅地說道:“只好先把你們看管起來,等戰鬥結束,由俄國方面來證實了。”
沙曼諾夫稍微出了一口氣,又突然大叫道:“等一等,廠裡還有我們的人,等我把人都叫出來,你們再進攻。”
張作相裝出生氣的樣子,在地上來回走了兩趟,馬靴咔咔作響,最後停在沙曼諾夫的面前。
“給你五分鐘時間,帶著你的人高舉槍支走出金廠。”張作相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有異動,我軍的機關槍可不留情,時間過了,火炮也不客氣。滾吧!”
沙曼諾夫立刻從地上爬起,快速地向金廠跑去……
“原來老毛子也是他*媽*的熊蛋。”張作相望著沙曼諾夫的背影,哈哈笑著對身邊的手下說道:“我還想著殺幾個老毛子過過癮呢?”
“旅長,你是想給‘軍人魂’開刃吧?”一個軍官羨慕地看著張作相腰上那把短劍,鍍金的刀鞘上閃著光。
“嘿,比不上師長那把。不過,咱這把也算是全國最早佩發的一批,南邊估計連樣子都還沒見過呢!”張作相珍惜地摸了摸短劍,發出了感慨。
給軍官佩發“軍人魂”短劍,這是中國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