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們。”陳文強說道:“將他們的姓名、年齡和去向做個統計,我給你安排個幫手,三天之內,把事情給我辦好。”
“是,是,奴才一定辦好。”胖太監把頭點得比搗蒜還快。
陳文強招手叫過兩個政府工作人員,給他們配備了兩男兩女四名持槍警衛,跟著胖太監走了。
陳文強眯了眯眼睛,背過手去,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廣闊的紫禁城。
夕陽西下,紫禁城仿若人間仙境般更加美麗。
…………..
紫禁城還是那樣高高聳立,但沒有了皇帝,封建王權的代表,它的威嚴形象在老百姓心中開始坍塌。
北京的街頭的新氣象越來越濃,街道清掃整潔,排水溝清淘,連公共廁所都新建起來一大批。路牌街牌開始出現在路口,進城的畜力車也不再敢讓牲口亂拉亂尿。懸掛新國旗和彩燈的店鋪和人家越來越多,連很多王公貴族的府邸門前也有,似乎不掛就不安心似的。
街上計程車兵在不斷減少,代之維持治安的是身裝全黑制服的警察。這些警察也變得和氣起來,不再象滿清時那樣橫眉立目。吆五喝六。城內的煙館一夜間就被全部封停,於是,街上便能看到不少人呵欠連天。涕淚交流的樣子。
……………
一個麵館已經開門營業,照例。門前分擔區已掃得乾乾淨淨,幾個拉車的扯著袖頭正擦鼻涕,揉眼睛。
一群麻雀飛來覓食,沒有人去管他們,而這些麻雀,膽子也特大,蹦著蹦著,就蹦到了幾個跳繩的小孩前。晃動著腦袋在看小孩跳繩。幾個孩子邊跳邊唱道:“共和國,大總統;民主自由加平等,爭自由,要平等,官員百姓一秤平。”
人們似乎都沒有聽見孩子的兒歌,孩子們也自顧自的隨著繩圈的節奏而反覆地唱著。
“聽說沒,咱老百姓也快能逛紫禁城了。”一位拉車的說道。
“嘿嘿,那可是皇家的地方,沒想到咱也能進去瞧瞧。”另一位笑了兩聲,擦了擦鼻涕。
“瞧你那埋汰樣。”又一位車伕撇了撇嘴。嘲笑道:“我可聽那學生念過章程,裡面不能亂扔垃圾,隨地吐痰。甩鼻涕。”
突然,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店前匆匆走過一個穿軍裝的年輕女孩。船形軍帽下是齊耳的短髮,皮帶將纖細的腰肢更加顯現出來。
一群人的目光中有驚訝,更有羨慕,看著女兵消失在巷口。
“是烏蘇家的吧?沒想到這旗人家出了個兵,又緩過來了。”一個拉車的咧著嘴說道。
“嘿嘿,旗人天足,倒是佔了便宜。”另一個人心有不甘地說道:“當初。可是差點被賣進窯子的。”
“小聲點,沒見人家門上這軍屬牌牌一掛。烏蘇家大小子就被安排進了環衛局,連警察進門都客客氣氣的。”有人提醒道。
“等我那二小子當上了兵。我也能神氣起來。”有人嘴裡嘖嘖有聲地說道:“那軍裝穿著叫一個漂亮,叫一個精神。我那二小子一瞅眼都直了,他那身體,今兒招兵肯定跑不了。”
“嘿,看哪!”隨著有人提醒,眾人的目光立刻轉移。
令人們感到驚異的是,店前居然走過一位拖著長辮子,身上穿著舊官服的人。
“嘿,皇帝都沒了,這滿人咋又神氣了。”
“神氣什麼,革黨有的是招兒對付他們。沒看肅親王府被圍得鐵桶一般,原來還讓幾個人出入,現在連蒼蠅都不放了。”
“這些滿人瞎忙活,連禁衛軍都乖乖聽調,他們還能蹦躂到哪兒去?”
“甭管是不是瞎忙活,只要不亂就好,可千萬別再亂了!”
這句話,大家都贊同,於是都陷入了沉默。
亂,是亂不起來了,幾隻蒼蠅嗡嗡叫,已經擾亂不了大局。
曹琨殺了一批兵變劫掠的官兵,領了個不輕不重的處分,率領第六鎮一部軍隊前往張家口駐防;禁衛軍則被遣散了一批,剩下的混合了一部毅軍與革命軍張醁村的部隊合編為河北駐軍第一師,駐通州;其餘的毅軍併入徐紹禎的部隊,編成兩個師,同屬北京軍區,一駐廊坊,一駐唐山。而禁衛軍和毅軍中的馬隊被合編為一個騎兵團,調往內蒙古包頭駐防。
分化是成功了,瓦解還需要時間。但可以肯定的是,新政府暫時已經消除了不穩定因素,剩下的就看政治工作的威力了。
為了節省資金,陳文強在發電徵求了臨時政府的意見後,最終將中南海作為新政府的辦公所在地,而且宋教仁明確表示,不要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