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蔡大將軍餞行了。”宋教仁很親切地說道:“再把文強找來,你們可是老朋友了。他下午約見美德公使,想必也有好訊息告訴我們。”
“皇帝賜宴了。”黃興笑著衝蔡鍔眨了眨眼睛,玩笑道:“很難得的,不過這拉上文強,就有些不厚道了。”
宋教仁搖頭笑道:“克強,這話就有些瞧不起我了,雖然我不比文強有錢。請大家吃頓便飯,還是可以的。”
“多謝大總統厚愛,對陳先生當年的提攜和看重。在下也是非常感激。”蔡鍔說道:“能一起吃飯,也是卑職的榮幸。不如我親自去請國務卿。”
“還是讓工作人員去吧,文強最近脾氣不大好,但他有個毛病,很少對工作人員發火。”宋教仁笑著解釋道:“主要還是壓力太大,我又不是很懂這種經濟上的事情。各部門都伸手要錢,給多給少都不合適,有些偏重,就會引起不少不滿。總之。不容易呀!”說著,叫過工作人員,讓他去告訴廚房加幾個菜,再去西花廳通知陳文強。
黃興藉著剛才的話茬說道:“聽說有些議員對軍費預算很不滿,提出什麼整束軍備,著重建設?”
“確實有這樣的說法。”宋教仁點頭承認,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財政預算我已經簽了字,國會透過應無問題。”
“削減軍費。整束軍備,乃是無知短淺之見。”蔡鍔不滿地說道:“沒有強大的軍隊,就沒有穩定的發展環境。建設也難以順利進行。日俄英法虎視眈眈,列強環伺覬覦,難道他們都看不到現在國家危機四伏的情況嗎?”
“或許是看不到,或許是有別的目的。”宋教仁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還有文強支援,軍費只能每年遞增。如果軍隊能再自力更生解決一些生活問題,資金的富餘就會更多一些。你們也要體諒政府的難處。志華左右騰挪,才使得財政能夠勉強支撐。卻也惹了不少非議。”
幾個人正說著,工作人員回來了。手裡還捧著一箱酒。不待宋教仁發問,便開口解釋道:“國務卿還未回來,陳夫人在家,聽說大總統請客,特意讓我帶回來這些酒,說是國務卿原打算要送給大總統品嚐的,就順便捎去吧!”
“呵呵,這是打算行賄了。”黃興仔細揀看著這一箱酒,嘖嘖連聲,“山西汾酒、煙臺葡萄酒、白蘭地、西鳳酒、四特酒,都是好酒啊,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宋教仁表情有些怪異,摸著下巴說道:“文強的東西可不好收,上次領來幾個裁縫,量這量那,折騰了我半天,說要給我做衣服、做帽子。後來我才知道是北京一家有名的綢緞莊捐了五千兩銀子,條件就是拿我作宣傳。還有一次,突然跑到我的辦公室,逼著我寫‘北京大飯店’幾個字,還要我簽名,不用說,準是拿去賣錢了。這回呀,不知他又要搞什麼?”
“國務卿還真是——生財有道呀!”蔡鍔有些好笑地說道。
“也多虧了他生財有道,否則咱們都要喝西北風了。”黃興拿起一瓶酒,對著燈光照,然後招呼蔡鍔,“看看這酒,喝過嗎?”
蔡鍔看了看,搖頭道:“沒喝過,但聽說過,清代大儒鄭珍曾有‘酒冠黔人國’的讚譽。”
“連茅臺都沒喝過,真是稀奇啊!”隨著聲音,陳文強走了進來,笑意盈盈,看來心情不錯,進屋便先衝蔡鍔很隨意地打了個招呼,“松坡來了。”
“陳先生。”蔡鍔上前與陳文強握手。
陳文強笑著說道:“在四川幹得不錯,特別是能擺平袍哥,足見你的手段。”
蔡鍔心中高興,但還是裝出謙虛的樣子,客套了幾句。
“文強,看你喜氣滿面,想必有好訊息告訴我們了。”宋教仁打趣道。
陳文強點了點頭,笑道:“明天,秘魯、古巴、保加利亞將率先承認共和國政府,稍後幾日,如果其他列強依舊不表態,美德兩國將會不再顧及他們的立場,單方面承認中華共和國,並遞交國書。”
“好,太好了,當浮一大白。”宋教仁喜出望外,一拍大腿,起身而起,在室中走了兩趟,來到酒箱前,伸手拿出一瓶酒,然後又猶豫著問陳文強,“這酒,不會有什麼玄虛吧?”
“隨便喝,不要錢。”陳文強很大方地笑道:“國宴專用名酒,這金字招牌夠響亮吧,哈哈,又有錢可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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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陳文強所判斷,秘魯、古巴、保加利亞在美德兩國影響和操縱下承認中華共和國,確實很有效果。不僅國人感到振奮,英日兩國也因為害怕引起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