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不平等條約,用武力建立起殖民統治。因此,炮艦政策成了野蠻逞兇的代名詞。
但正如事物都具有正反兩面一樣,野蠻和威懾也可以作為伸張正義的手段,特別是對於遭受到屠殺的華人來說,炮艦外交是他們唯一的期待。
說起來,排水量4300噸的海圻艦與排水量2000噸的海容艦,在海軍強國眼裡算不得強大,但沒有最差,只有更差,相對於墨西哥和古巴等拉美國家相比,卻還是首屈一指,頗具威懾力的。
陳文強接到政府電報後,馬上給駐墨使館代辦沈艾孫發電,告訴他兩艘軍艦會即日啟程,順訪墨西哥,並由他對墨西哥現政府提起嚴厲交涉,提起交涉,要求懲辦兇手、撫卹死難者家屬、設法保護華僑並給予經濟賠償。接著,他又前往晉見了美國總統塔夫脫,通報了中**艦要前往拉美諸國,宣慰僑胞,索要賠償一事。很順利,他爭取到了美國的諒解和支援。
八月十五日,海圻海容兩艦由紐約啟航,沿美國東海岸南下,穿過佛羅里達海峽,直駛古巴首都哈瓦那。
海,平靜時,猶如溫柔嫻靜的少女,澎湃時便象狂奔的野馬,變化多端,讓人猜不透摸不著。站在甲板上,遠望碧海蒼天,水連天,天連水,不知何處是盡頭。
甲板上,琳娜坐在遮陽傘下,海風不時撩起她的長髮,陳文強微鎖眉頭,手裡無意識地輕輕捻著她的裙角,望著大海,有些茫然若失。
“文強,在想什麼?”阿萱柔聲問道:“在擔心同胞的安全,還是——”
陳文強收回目光,悵然一笑,輕輕拉起她的小手,慢慢揉摸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緒平穩下來。
好半晌,陳文強慨嘆道:“一個國家的強盛與衰弱,影響到了太多人的生活,即將是身在萬里的海外,有時也難以避免受到牽連。因為根在那裡,有扯不斷的紐帶連線。”
“所以,你才覺得肩上的擔子重。”阿萱手指動了動,撓了撓陳文強的手心,安慰著說道:“有些事情是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歸於自己的責任,這樣你會非常累。墨西哥動亂,不光是華人受到損失,美國人、德國人、西班牙人、阿拉伯人、土耳其人也同樣受到了傷害。”
陳文強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但大屠殺主要是針對華人的,這讓我很費解,為什麼各地都有排華**風潮,海外華人到底怎麼了,是國家的錯,政府的錯,還是海外華人本身存在著問題。”
阿萱陷入了沉思,呆了一會兒,試探著說道:“華人太能幹了,而且非常能吃苦耐勞,在美國,那些窮苦的工人認為他們經不起這種遠在美國工資水準以下的勞工的競爭,陷入了更加窮苦的境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