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這個原則,對於清軍巡防營是極為適用的,因為巡防營沒有那麼嚴密堅強的組織領導,清兵也沒有什麼頑強敢戰計程車氣精神。沒有了軍官的指揮和監督,誰腦子進水了,會不要命地繼續戰鬥?
別說是巡防營,連現在的號稱中華復興革命軍的起義軍,甚至朝廷正在組建訓練的新軍也差不多如此。歸根究底,還是士兵的素質和精神,達不到自覺自願的頑強,在沒有軍官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繼續戰鬥的意志。
等待是枯躁和焦急的,特別是對於這些剛拿起槍桿,沒放過幾槍的義軍成員來說,更是一種難耐的煎熬。為了保證埋伏順利,陳文強特意囑咐徐春山、李家俊等首領,監督著手下,先把槍上的保險都關上,以防誰一緊張走了火,把清軍給嚇跑了。
而這些義軍成員雖然夠義氣,夠膽子,可也是第一次打仗,昨晚上的根本不算戰鬥。所以,大傢伙心裡也犯嘀咕,打仗啊,真刀真槍的跟官兵幹,能成嗎?
這邊在焦急而枯躁地等待,在烏場埋伏了大半夜的蘇建才和巡防營的官兵不僅失望,而且十分地疲憊。奪取縣城之前,陳文強又帶人先堵了西門,雖然有清兵從另兩個城門逃竄漏網,但卻沒有一個負責任的傢伙想到繞路去通知烏場的蘇建才。
騎在馬上,蘇建才無精打采。官兵們穿著被露水打溼的衣服,也是懶懶散散的模樣。直到看見了遠處的稻田,以及小村子裡茅屋上升起的縷縷炊煙。
“媽*的!”蘇建才對周圍投來的目光了然於心。狠狠地罵了一句,“能讓你們這群王八蛋白跑腿兒啊?這個村子再窮,也能有點油水,都他娘*的給老子滾吧!”
得到首肯的清兵立刻精神起來,嗷嗷叫著向小村奔去。兩個早起挑著糞筐的農民發現了這群象狼似的官兵,扔下扁擔拔腿就跑,邊跑邊驚慌地叫著。提醒著村民。
蘇建才衝上大路,勒住馬。拔出手槍,衝著正逃跑的農民大聲喝道:“站住,回來!”
農民沒有停,愈發逃得飛快。村落中又出現了很多逃跑的身影。清兵們叫罵著,追趕著,槍聲響了起來。
蘇建才跳下馬,往村裡走去,邊走邊往兩旁張望。低矮的房子,大多都破舊不堪,臨街的窗戶都用木板釘得嚴嚴實實。長滿癩瘡的黃狗在這夥兵匪之間竄來竄去,搖著骯髒不堪的尾巴,好象是在帶路。它們看起來滿身泥水。卻顯得很機靈,隨時準備得到些好處。
蘇建才一手握著馬鞭,一手拎著槍。走到村中間一個打穀場時停住了。他讓清兵四下散開,凡是值錢的東西都要搶回來。
兩個親兵跟著蘇建才,走進一條陰暗的小巷。小巷的陰溝裡散發出一股尿臊氣和草木腐爛的味道。蘇建才朝一家小院裡張望,門打著,也許是屋主倉惶逃走時顧不上關,從外面便能看見稻草鋪的床。鐮刀掛在牆上,一個大瓦罐上放著幾件灶具。
院牆根兒邊上。臥著一頭大肥豬,它脖子上套著一圈鐵鏈,鏈子的另一端深深地插在地下。蘇建才咧著嘴欣賞著,好象已經吃到了烤豬肉似的。然後他轉過身笑著對手下說:“這個村子還不算窮,咱們還能殺豬吃肉。”
兩個手下嘿嘿笑著,上前去牽大肥豬。蘇建才突然抬手,示意他們仔細聽,“聽見了嗎?”他指了指小院裡面一間低矮的房子,茅草頂棚,實際上只能算是個棚子。
剛才裡面“嘩啦”響了一聲,是什麼東西摔碎了。蘇建才帶著兩個親兵衝到木門前,門關著,從裡面插上了。兩個親兵用力踢踹,把門弄開,縱身躍進黑洞洞的屋裡。一聲尖叫傳了出來,是女人的聲音。
蘇建才發出淫笑,邁步進去。屋子裡站著兩個人,一個孩子和一個年輕的女人,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孩子抽泣著,縮在那女人的懷裡。
“出去!”蘇建才衝著孩子喊著,做了個殺雞的樣子,連踢帶打,“出去,出去!”又對親兵揮手,“你們去別處找點樂子,一會兒再回來。”
小孩子慌張著跑了出去,那姑娘也想走開,卻被蘇建才一把抓住了胳膊,“你別走。”
兩個親兵淫笑著,知趣地退出去。
蘇建才摸著姑娘厚厚的頭髮,姑娘恐懼地盯著他,她的頭髮向後梳著,在頭後挽成了一個髮髻。她沒有動,但嘴唇在顫抖。蘇建才突然抽出竹髮簪,烏黑的頭髮頓時撲落在肩上。驚恐不安的姑娘還在發抖,但卻勾起了男人對她的**。
“好姑娘。”蘇建才咂著嘴讚賞著,伸手撫摸姑娘的圓臉,“好漂亮的小姑娘。”他一把揪住姑娘高高的衣領半天沒動,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