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的!”
他當然知道春渡他們要來尋他的夫人,今天這個日子,他必會帶她出門。但那些屬下,一個個都是廢物!攔不住這三個人,也......
“背叛,”謝恆忽然想起苗疆那日,背叛了他的手下們。
身心受創。
夫人不在了,身邊手下信不過,謝家的人也對他不好。這輩子,謝恆還能留下些什麼?
這時,忽然聽到包打聽的驚呼。
“小大夫?”
他驚詫地望向一處,手裡的藥丸還沒用,也還沒靠近陳匪照,卻見她起身,來到了謝恆身前。
兩人今日一身白,但有一位,衣衫上已經染上數朵梅花。
“你....恢復神智了?”說話的,是那包打聽。
謝恆此時和她對視,竟是生出膽怯。
他確實不該在這兒動刀。
陳匪照沒有反應,只望著謝恆。
而謝恆,因被青蛇咬了一口,體內的蠱蟲又在作亂,因而一時間氣急攻心,竟是昏倒了。
奕妁趕緊讓包打聽帶陳匪照回去。
可剛要動作,地上那條青蛇居然又游過去,咬了陳匪照一口!
自陳匪照出事後,它便偶爾會咬她幾口,以緩解她體內的病症。可世事就是那樣陰差陽錯,青蛇的獠牙上有著謝恆的血,再去咬陳匪照時——
混著母蠱的血便進了陳匪照的體內。
同時具備兩種蠱。
不知是否該嘆她命裡太多劫難,遇到謝恆後沒一件好事。這昏倒的人,成了兩位。
奕妁走過去將長明燈點亮,見包打聽急忙忙要將藥丸餵給陳匪照,道,“先等一會兒,你這藥只能剋制子蠱,她如今同時具備子母兩蠱......慎重些好。”
“你那蛇怎麼亂咬人?”包打聽聽勸,但也忍不住責怪。
青蛇滿嘴血,懵懂看著幾人。
春渡已經將師傅背到身上。
“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先回去吧,”他道。
“你身上的傷要緊嗎?我來背吧,”包打聽看著他胸口那恐怖的刀傷。
皮肉翻飛,衣衫襤褸。
春渡卻不在乎,只鎖緊陳匪照,往寂寥的夜裡走去。
包打聽跟上。
奕妁站在原地,青蛇游上來,討好地舔著她的手背。
“你啊,”奕姐嘆道,思考許久,將包打聽喊回來。
“把謝恆也帶上吧。”
“嗯?”
“畢竟小大夫她孃親的後事,都是他來操辦。”
奕妁也不是青紅皂白不分,謝恆對陳匪照如何,做了哪些好事,她雖曾忘記,但這會兒站在墓碑前,被迫舊事重溫。
“也行,”包打聽說著,卻蹲下身去,翻開謝公子的衣裳。
“你幹什麼?”
“找銀票啊,難道我是免費送他回去。”
奕妁無語,快步向前走去,以免那重傷的春渡,半路也暈倒了。
珠玉色的月光,傾在這荒郊曠野上,也落在了幾里外,輾轉未眠的二人身上。
*
裴昭和洛玉秋站在門口,前者臉上難掩焦急,迫切地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後者.....
眼裡只有她。
這洛玉秋啊,盼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