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以外,那兩人也偷摸跟著呢。
於是這眼裡便多出點意味不明的笑意來,陳匪照和她隔了些許距離,看不太清楚,“你怎麼了?”
“沒,”奕姐向她走來,側耳過來,“和我說說,你去謝家找誰?我可都知道青棠的事了。”
幾丈外隱蔽藏著的二人探長身子——
說什麼呢,聽到了嗎?包打聽用眼神問春渡。
春渡搖頭。
昨夜師傅從幻境中醒來後就面色蒼白,和她說話也不怎麼回話,春渡很想問她,但依著對陳匪照的瞭解,她既然當時沒對他們幾人說,便是想隱瞞。
但.....他想和陳匪照一起面對。
春渡想,陳匪照什麼都能和他說,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他都能接受。
*
陳匪照聽到奕妁的話,垂眼,“我不想去細究假死藥的事了。”
“為何?”
“沒什麼必要....”
“說清楚,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事了,我所不清楚的事,只能是發生在你假死的兩年裡。”
“嗯....”
垂頭喪氣,十足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奕妁當即拉著她走向另一邊,“陪我去茶樓。”
“....這麼早還沒開門。”
“有一家開了,我每次來南陽,欣賞完你夜不能寐後,就去那邊吃茶點。”
陳匪照忍不住笑,“哪家?”
“踏月樓。”
這名字.....陳匪照以為她是在說笑,哪有正經茶樓叫這名字。何況她在南陽住了兩年多,若真有這茶樓,該是有所耳聞。
一路半信半疑,直到被奕姐拽著來到那家茶樓前,被小二應進去,她才回過神來。
“這家店什麼時候開的?我怎麼不知道。”
“四年前開的,”奕妁熟門熟路地走上二樓,坐到一張桌子旁——瞭望底下,盡收南陽美景。
陳匪照虛心受教,“哦”了一聲。
奕妁便又瞟來,“就在你嫁過去後的第二個月。”
“嗯?”
二人對視,陳匪照忽地眼皮一跳,剛好小二拎著茶壺上來,柔聲細語地對奕妁說,“奕姐好。”
陳匪照便脫口而出,“老、老闆是你?”
“沒錯,”奕姐往後一仰,“醉仙踏月,不覺得很搭嗎。”
陳匪照哭笑不得。
“被我這樣一鬧,心情好點了?能和我說你那破爛往事了嗎?”奕姐問。
陳匪照遲疑,“我怕我說了,你會......”
奕姐讓她說下去。
“你會接受不了,”陳匪照嘆。
奕姐口直心快,“和謝家有關?你說你要不認識那謝恆該多好,就不會有那麼多糟心事了。”
卻不想陳匪照搖頭,“這事和他沒關係,是發生在.....我認識他之前。”
她當真是難以啟齒,幾次開口,都吐不出一個字,眉頭皺起,眼神茫然又煩躁。奕妁也不催,點好的茶點上來後,拿起木箸吃起來。
在將一塊糯米珍珠雞放進嘴裡後,對面陳匪照終於抬眼,“如果我說那阿芙蓉是我做出來的,你會.....”
戛然而止。
“你說真的?”奕妁的眼神非常凌厲,於陡然間拽住她的手。
此時她臉上已經沒有一點笑意,聲音沉沉。
陳匪照想逃避,但她想到當年在大宛被官差詢問那夜——她已經逃過一次了。
便定了心神,咬牙道,“是,那東西....是我做的。”
“不可能!”於是奕妁甩開了她的手。
又迅速掃了周圍幾眼,慶幸此時太早,茶樓沒太多客人。低聲道,“你是醫術很好,但阿芙蓉那東西昨晚他們幾人只是淺淺聞到,就立刻陷入幻境而不自知。你兩年前被謝恆困在謝府,之後脫困,算著時日不過幾個月後,那東西就橫空出世。僅憑你一人,做不出來。”
“所以需要青棠,”陳匪照道。
“昨夜你探出他的事了不是嗎?一個草藥瘋子,最愛鼓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阿芙蓉是他和我一起弄的。”
“為何,你當時不是吃下假死藥了嗎?”奕妁皺眉,“石頭蠱.....我想起來了,當時是有人控制了你的心神嗎?是他逼迫你的?”
陳匪照沒回答。
不管有沒有被控制,她是否清醒,這害人的東西就是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