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畫面?廚娘沒印象,會不會兩人是偷偷做的,根本沒外人知曉?
這讓謝恆感到慰藉——只要她是存在的,活在記憶裡,不是他想象出來的就好。
出了廚房,他想回房間等管家過來,可走到半路,居然見到了他的爹孃。
當真是有血緣關係,明明已經失憶,但遠遠瞥見那二人,謝恆便也想起來他們是他的爹孃了。
“....子陵,”他母親注意到他,哆嗦了一下。
父親好像常年泡在酒缸裡,臉紅得近乎病態,渾濁的眼珠子往他那邊一轉,“哦....”
“爹、娘,”謝恆面無表情地道聲好,打算離開。
“你......”他母親的聲音在後頭響起。
“有事?”
女人搖頭。
“我之前是成過親嗎?”於是謝恆便也詢問他們。
女人一震,“你居然還沒想起來?哈哈,”她好像是怨恨著謝恆,眼裡的惡毒一點點漫出來,“子陵,你居然還不記得她,真可憐,真可憐哈哈!”
謝恆早知道母親不喜歡他,他記得小時候被她虐待的所有事,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當即要走。
而這時父親道,“你不去看你的祖母嗎?”
這吐字清晰的一句話,謝恆望向常年漠視他、縱容母親施暴的男人,“你說什麼?”
“你不是......”男人口齒不清,爛泥似的摔到牆上。
謝恆厭惡地看著他,“離我遠點。我雖然是你的兒子,但我和你不一樣,不會整日泡在酒裡,她不喜歡我喝酒。”
誰不喜歡?
謝恆頓住了,快步離開。
*
他得馬上找到管家,問曾和他住到一起的人叫什麼,是不是他的妻子。
還有馮才才,謝恆環顧四周,不斷有人在走動,但似乎還真沒有馮才才。她去哪了?
回到房間,管家還是沒來,謝恆親自去找,發現對方是在刻意躲開他。
這有些耐人尋味,管家不見他,是因為知道他要問什麼,而自己又被吩咐了,不能告之於口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會是誰下的令?能指使管家的人....謝恆眉目一顫,“謝致?”
他剛才在人群裡有見到謝致嗎?對方身為家主,本就住在謝府裡,為何進來後就沒見到他?明日就是臘八了,他不可能不在。
謝恆登時就想出去找人,可夜色更深,已經過了子夜。
他沒辦法,只能回房歇息。
*
而另一邊,洛玉秋和裴昭被奕妁留在南陽,策馬去了平嶺。
“明日就是臘八了,不說好一起過嗎,”洛玉秋有些生氣。
“是因為唐貞的事吧,”裴昭道,“也幫不上什麼忙.....”
“只剩我和你了,”洛玉秋嘆著氣,過了一小會後眼裡一亮,“只剩我、我和你!”
“嗯?”
“你想怎麼過節?要去哪裡玩嗎?”洛少爺本來還趴在桌上懨懨的,如今倒來了精神,“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中原過節呢!到街上去走走?應該會很熱鬧!”
“你....”裴昭遲疑地看著他,“你這麼想和我一起過節嗎?”
“呃....嗯....”
他們住的屋子很大,本來平時有奕妁在,和洛玉秋吵著嘴,熱熱鬧鬧的不覺得空曠,這會兒她一走,獨剩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