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答應後才瞥見一旁的玄衣,“子陵,我.....”
“不要緊,你去吧,”他道,“我在前面的茶樓裡等你。”
“那你朋友那邊....”
“我會和他們說的。”
“那我儘快,”她對他的包容感到開心,寬大的衣袖拂動,她摸摸他的手,“我走啦。”
“嗯。”
陳匪照跟在女人身邊,聽著她說女兒的病情,一輛馬車從兩人身後駛過,陳匪照在這一刻回頭,謝恆居然還站在那兒,被馬車擋住身子後,她不自覺地停下來——
“陳大夫?”一旁女人疑惑地喚。
“啊,走吧,”她如夢初醒般轉回身子。
到了女人家裡,小姑娘病得渾身發燙,陳匪照問了情況,因著沒帶針灸包出門,只能是寫一個藥方給女人,要她去抓藥,兩天後如果情況還沒好轉,就去謝家找她。
“好,”女人連連點頭,又小聲問,“這些藥材....不會很貴吧?”
“差不多要二十文錢。”
“好....湊一湊的話應該也夠。”
陳匪照點頭。這時那女人又道,“剛剛那公子是.....”
“我夫君。”
“他看起來....很不一般,陳大夫你找了個好人家,能不能借.....”
女人沒把話說完,但陳匪照知道她的意思,什麼話都沒說,裝作不懂地走出女人的家。她不想和病人有太多聯絡,他們對她來說只是病人,她做好大夫該做的事就可以了,其餘的都與她無關。
而且這次出診她也沒收診金。
重新來到茶樓前,陳匪照被小二引著來到三樓,還未走進去,便聽到了幾句口齒不清的醉話。
“喝酒了?”陳匪照一愣,推開門。
見到裡面有四個男人兩個女人,似乎說到些什麼好笑的事,個個都笑得張揚。謝恆背對著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後遲鈍地轉過身,臉是紅的,陳匪照抬眉,剛要問他怎麼了,他便道:“你能不能離開?”
“你要我走?”陳匪照詫異。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什......”
一個男子笑著走來,把她推出去,“謝夫人過半個時辰再回來吧?我們正說到興頭上。”
“說什麼?”陳匪照不明所以地往後退,昂頭探向廂房——面前的男子卻身材高大,把內頭的風光完全擋住。他向她保證,“謝恆沒和我們做什麼,只是在說一些有趣的事。”
他來之前不是說有事要麻煩別人幫忙嗎?
陳匪照被隔絕在外,聽著裡頭鑽出來的笑聲,一旁走動的客人和小二好奇地看過來,她從這一刻開始感到生氣。
什麼啊,有什麼話要避著她說。
她一直惦記著他,一結束問診就過來了。
好丟臉,居然被推到門外,怎麼能說不想見到她。
陳匪照氣死了,扭頭就走,但肚子咕嚕嚕響起,她餓了!
“姑娘,我們隔壁還有空房,要給您開一間嗎?”小二聽到了,機靈地探身過來。
“不需要。”陳匪照扔下這句,跑下樓去。
*
她愛吃烤雞、愛吃餛飩和所有甜糕,跑到另一條街去,坐到街邊點了一桌子東西,大快朵頤。
假的——根本吃不下。
“要我半個時辰再回去,我才不會去找你呢,什麼人啊....”陳匪照想起那幾人的笑臉就來氣,有什麼話她不能聽的,難不成是男人才會說的葷話?不還有女子在場嗎,“啊!不想了,我現在就回家去。”
她站起身來,向老闆要了幾個盒子打包。
拎著木盒站在街邊想叫一輛馬車,偏偏有對男女歡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