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昏暗處走出一個男人,和她一樣是苗疆打扮。
“奕妁,”他居然和她認識。
“你哪位?”可惜奕姐抬抬眉,一臉不屑。
“我是謝公子請來的蠱蟲師,今晚要替他解情蠱。”
“這院子的佈置確實像是要解蠱,但謝恆居然會主動要把情蠱解了?”
“三個月的期限已過,再不解蠱謝公子會撐不住。”
“那解了之後他想幹什麼,不對,小大夫人呢,她被你們帶到哪裡了!”奕妁想起此行的目的是要帶回陳匪照,管他謝恆是死是活。便是反手收了桃木劍,要往屋裡走去。
“不行!”蠱蟲師一慌,立即撲來。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奕妁身形微動,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蠱蟲師沉默,他不算是和她認識,只是奕姐在苗疆住過很多年,他、他在小時候見過她而已。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女人,很難忘記。
不過四十多年過去,奕妁居然容貌一點沒變。
“謝公子已經開始解蠱了,如果你現在闖進去,會對陳姑娘和他都有傷害。”他說。
奕妁沒當回事,她也懂蠱,要救陳匪照有的是法子,完全可以她也入夢,把人拉出來。
便是要伸手推門,可在這時,手中的桃木劍的紅線好似活了一般,勾住了她的手。
忽然間,奕妁想起一些被她漏掉的細節,動作驟停,“不對,春渡也出事了,是李水徵那貨乾的。他聽令於誰,謝恆?我記得包打聽說過李水徵和謝恆鬧掰了,那是誰?誰和他一起來中原了.....”
天上彎月似鉤,鉤住人的慾念。
奕妁站在硃紅色的院子裡,拿著桃木劍,望向幾丈外的蠱蟲師,“是哪位謝公子讓你過來的。”
*
男人只是個普通的蠱蟲師,被人從苗疆請來,負責解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