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興致。
“這兒有《神仙疑論》?我記得這書很難找,兄臺你真拿到了?”
包打聽心裡罵街,“對,不過我還有些事,急著回去,有緣再見。”
“好,”公子也不勉強,笑眯眯與他道別。
眼尖的瞥見那書出現“苗”這個字,回去問老闆,被告知是《苗疆蠱禍》,不算什麼正經書,有點像民間傳的話本子,內容半真半假。
那種不入流的書為何要藏著掖著,而且那大叔真的出了好多汗。
公子沒放在心上,卻在回到家後見到一人手裡攥著它。
*
已是寅時,三更半夜李水徵晚飯又吃多了,坐在屋外的長椅上發呆,睡眼惺忪地打著盹兒,聽到細碎腳步聲——抬頭看到某個很愛夜歸的人出現在眼前。
她彎腰低頭,和他四目相對,近得幾乎要撞到一起。
李水徵大驚,當即失了儀態,“裴姑娘你幹什麼?”
“在看你,“她道。
於是李水徵往後退,受不了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你去哪了,謝兄說從今日起會有門禁,昏時就要回來。”
“我管他,”裴訶凝視著李水徵,心想他到底是什麼病,天天強迫自己吃東西,不過面色還算好,不浮腫也不暗黃。
湊近些,想看他鬧騰的舌頭。
要命了——從來都是李某找別人樂子,還沒人叫他方寸大亂。
李水徵怎知裴訶的用意,只覺得對方是在挑事,故意要看他失態。繼而心裡那根弦繃直,剋制著自己不做出格事。
“你說話呀,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裴大夫說。
看什麼舌頭,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