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滿座震驚,所有的目光,頓時聚焦在司馬正秀身上。
“這,怎會……”司馬正秀也頗感震驚,面露難色地看著自己案上剛剛為他斟過的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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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如夏的西苗地界,殘陽似血地照在鋪滿細沙的教練場上。純金的霞光,照射在赫炎蒼弘小麥色的肌膚上,他健美的肌理散發著蜜一般的光澤。他高高地騎在赤紅的馬背上,飽滿的胸膛在閃耀的汗水下起伏。方天畫戟靜靜停留在斜陽的光線中,火梟帶著十餘名將士,手持兵器,警戒以對。
突然,戟尖的光線一顫。
“啊——”赫炎蒼弘大喝一聲,縱馬奔來。方天畫戟從下方直挑,一舉擋開面前交叉襲來的刀峰,背後隨之而來疾嘯風聲。
他向後一仰,火梟那百斤重的血刃從身後,自上而下砍來。只見赫炎橫戟格住,馬前士兵同時舉刀砍來。他用力一推,頂開火梟,橫掃畫戟,擊開迎面而來的彎刀。縱馬一躍,衝散包圍的人群,回戟再蕩,馬下頓時撂倒一片。
“如何?心中有譜了嗎?”赫炎蒼弘騎在馬上,沉著臉說道“梨花槍法,馬戰起槍勢大抵如此。蕭氏的槍術,堪稱天下一絕,也許比這更快。此戰若開,他必定是皇朝主力。剛才的陣勢熟練之後,輪番使用,可以在戰場上起到拖延圍困的作用。困住他,敵人大軍便一時失了指揮,戰局將大大不同。”
“是。”周遭士兵俯首應道。
“今日晚了,先散了吧。”
“是。”
“阿得”火梟走到他馬前,伸手摸摸那馬匹深紅的脖子“覺得這坐騎如何?”
“已經是上選了。只是……”赫炎蒼弘眼中掠過一絲暗淡“比不上先前的白虎。白虎難覓,再馴一頭,恐怕也不盡如人意。”
“唉……”火梟惋惜地嘆了口氣“小劍不是還有一頭吊睛的黃老虎嗎?”
“那是他的東西。”赫炎蒼弘從馬上跳下“其實,如今我最擔心的,就是他。他至今看起來很勇敢,卻沒有真正見識過戰場,沒有真真正正地殺過人。”
“放心吧,他是西苗的勇士,一定不會讓眾人失望。”
“正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我才比別人更加了解他。” “也許是父母早亡,我又過早地離開。小劍的性格,與我不同。”
“阿得,您想太多了,他是你的親生弟弟,與你流著同樣的血,絕對不會在戰場之上軟弱。”
“嗯……”赫炎沒有再說什麼,牽起馬沉默地走出教練場。火梟默默地從他手中接過韁繩,牽著那馬跟在他身後。
“阿得……”
“嗯?”
“既已決定開戰,為何你毫無戰意?”
“因為”赫炎蒼弘停下腳步,沉默許久,隨後緩緩開口道“我在乎他。”
說完,赫炎蒼弘大步離去。剩下錯愕的火梟,殘陽如血停留在教練場上。
“阿得,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阻擋你前進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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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南王府的密室之內,傳出了女人妖嬈又詭異的笑聲“真是天衣無縫的佈局,漂亮得讓奴家好生心動吶……”
驚鴻仙子掩著紅潤的小嘴,婀娜多姿地伏到了皌連景焰的肩膀上,輕輕依偎著。白皙嬌嫩的臉上,是
“深淵黑蓮的香氣,混上香蘭草,就是深入肺腑的慢性毒藥,一旦飲酒,便會爆發而出。”皌連景焰邪笑著“父王事先已經不知不覺喝下了解藥,只是可憐了少傅啊。”
“原來是這件事連王爺也被矇在鼓裡。”驚鴻仙子在他肩頭蹭著“小王爺,奴家真是好喜歡你呀……”
“但我不想喜歡一個能做自己奶奶的女人。”皌連景焰說著,肩膀一聳,震開驚鴻仙子“解藥拿來吧。”
“呵呵呵……”驚鴻仙子拿出一個小瓶交給他“拿去吧。”
“你不想用它交換什麼嗎?”
“哈哈,我可愛的小王爺……”驚鴻仙子妖嬈地扭動著“奴家想好好親親你呀……”
“褻瀆我,你付得起代價嗎?”皌連景焰眼一眯,身後的昊清威懾地臂抱劍。
“哈哈……那奴家就不勉強了。後會有期……”驚鴻仙子輕輕一鞠,轉身自密道的暗門離開。
“一切如你所料。”昊清在他背後緩緩開口“接下來要怎麼做?”
“司馬正秀這回將靖安王爺請來,又上演了那樣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