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家的江山!”
“我說了不是我!”皌連景焰大吼一聲,一把掐住了夏輕塵的咽喉“那些西苗出產的白銀,是我在東南一代貪官的家裡抄出來的。我也想查出是幕後交易的人是誰,只是礙於職權,不便下手。不過,現在一切都好辦了,只要讓真正的罪人成為你的從犯,一切就都太平了。”
“咳……”夏輕塵被他掐得透不過氣“你若真的沒有暗通敵國,又何必急於栽贓嫁禍……”
“是你逼我的。你自從回來的那天起,就一直處心積慮地針對我。為什麼你就不肯放下成見?為什麼出了事,就理所當然的懷疑是我?你以為我還像過去那樣糊塗,你以為我不想安穩度日嗎?”皌連景焰眼中露出受傷的神情“你總是這樣,總是看不上我。對父王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人一旦犯了錯,就註定一輩子得不到諒解嗎!”
在他憤怒的逼問下,夏輕塵怔怔地愣住了。皌連景焰鬆開他的脖子,繞到他的腦後揪住他的頭髮,低頭對著他仰起的臉:
“被人設計與陷害的滋味如何?當年你處心積慮,引誘父王走上謀反的路,可曾想過會有今天?看著你像一頭禁不住誘惑的小獸,在城裡城外徘徊,最終不知不覺地進入我的圈套,那種成功的快感,你這裡還記得嗎?”皌連景焰輕輕按上他起伏的胸口“知道嗎?你害死了父王,我卻並不恨你。因為這一切,都因為我父王他太溫柔、而你太狡猾了。可是現在,我很生氣——因為你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明察秋毫的少傅了。跟蕭允那樣的蠢才生活了幾年,你的睿智也變得遲鈍起來。這樣的你,怎麼對得起我又愛又敬畏的感情呢?所以我決定,凌駕在你之上。我要奪走你的一切,讓你慢慢體會這徹底的恐懼與絕望,然後一無所有地跪在我的腳下,求我……”
“這就是你嫁禍我的理由?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出一口任性的怨氣?”夏輕塵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嗎?你遠遠不及你父親睿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在我的眼中,甚至在你皇兄的眼中,你始終是一個——小屁孩!”
“你……”皌連景焰怒目圓睜,眼中的火焰騰地燃起。一股血氣直衝頭頂,他猛地抬起巴掌,重重一扇。
“啊……”夏輕塵腦中嗡地一聲,猝不及防地眼前一花,半邊臉登時火燒一般地腫了起來“啊……”
“既然如此,就請侯爺招認自己私通西苗、暗藏白銀的事實吧。”皌連景焰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乖乖趕在三堂會審之前招了,免得本王動手傷了你……”
“我不承認,你還能對我用刑不成”夏輕塵冷笑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我貴為一等侯爺,你就算領了聖諭抓了我來,沒過廷尉府的三堂會審,沒有主上的親筆手諭,誰也不能動我。我身上的任何一道傷痕,都將是你日後的罪證!啊……”
“嘖嘖……”皌連景焰十分關切地捧起他的臉來“你不提醒,我倒真的要疏忽了。本王興許能你這漂亮的身子要是有了什麼傷痕,蕭允那頭豬,怕是賠上將軍府的所有人馬,也要逃戰回來造反啊……”(蕭允:囧,關我X事,為啥總是叫我打醬油……)
“你羞辱我也沒有用。我絕不會”夏輕塵一口啐在皌連景焰那張漂亮的臉上。皌連景焰不怒反笑,舉起帕子擦了擦臉,彷彿讚賞似的,清脆地拍了三下掌。只見囚室外一名侍衛捧著一個長長的木匣進來,來者不善地站到了皌連景焰身邊。夏輕塵心虛地看著皌連景焰臉上的笑,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恐懼從腳底升起。皌連景焰漂亮的手指在搭扣上輕輕一扳,一排細密的銀針赫然陳列在眼前。
“你幹什麼……”忘了憤怒,夏輕塵冰冷在一瞬間直衝頭頂,他驚恐萬狀地看著侍衛用鐵鉗夾起那細細的銀針,放到火上炙烤“你想幹什麼…住手,你瘋了!住手……”
“你放心,我不會想蕭允那個粗人一樣,弄傷你漂亮的身體。”皌連景焰輕輕鬆開了手,像是欣賞一出好戲般退開兩步“這樣的小針燒紅了,扎進你的胸口,你的心,就會縮成小小的一團;刺入你的骨節,你的骨髓,就會跟著沸騰。你會像個孩子一樣地哭出來,然後求我……”
“你休想……休想!”夏輕塵失去冷靜地叫喊著。
“哈……”皌連景焰眼中露出一絲狠毒“我該從哪裡開始呢?”
依舊是魅惑的桃花眼,含笑地看著夏輕塵害怕的神情。目光掃過他單薄的臂膀,看向他緊握的拳頭。眼神一動,身側侍衛便走上前去,掰開他的手指死死捏住,將燒炙過的銀針慢慢逼近他的指尖。
“焰兒……你敢動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