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後院門外備好了馬匹。”
“是嗎?那真是——多謝你了。”夏雲侯語氣冷淡地一句話,手中長劍同時刺穿了杜鵑的身體。
“呃……呃呃……”杜鵑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沒入身體的劍刃,抬起頭來,眼中盡是疑惑與震驚“侯,侯爺……”
“你的記性太好了。我想不起你還記得什麼。要是一會而你被人抓住,嚴刑審問,你會對欽差大臣說什麼呢?”話語落,夏雲侯一把推開杜鵑,頓時一股鮮血從她體內噴射而出,濺在夏雲侯精緻的赤紅高履上。杜鵑捂著身上的血窟窿倒在地下,逐漸渙散的瞳孔中,是夏雲侯輕蔑的笑。她到死也不明白,為何真心愛她的侯爺,會親手殺了自己。
夏雲侯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劍,將自己心愛的摺扇藏進懷裡,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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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官道,蕭允抱著夏輕塵,身胯白馬,北向狂奔。
“嗯……啊……”夏輕塵神智迷離,顛簸在馬上發出不清楚的呻吟。
“大人,撐住啊……蕭允帶你回家……”蕭允手持馬鞭,不聽抽打胯…下坐騎。
突然,前方一聲大喝,官道兩旁的草叢中火光大作。數十支火矢齊發,向白馬射來。“妖狐”一聲嘶鳴,猛地止住前蹄,後仰躍起,蕭允和夏輕塵的身體,頓時水平翻在了空中。
只聽蕭允一聲大喝,拔劍劈開面前火矢,雙腿緊緊夾住馬身,手上韁繩一扭,調回馬頭,直奔來路。不料身後路上,同時燃起數十支松明火把。
“捉住假欽差,侯爺賞金千兩!”
“糟了……”白馬被火光驚嚇,腳步混亂蕭允暗叫不妙,一把扯下夏輕塵身上的毯子,裹住白馬雙眼,往馬臀上用力一抽,欲向北猛衝過去。不料暗夜黑路,路上突然扯起絆馬索。蕭允猝不及防,馬失前蹄,摔下馬來。
“啊……”抱緊夏輕塵在地上滾了兩圈,猛地聽得頭頂上方動靜,一張大網從天而降。蕭允一驚之下,不及回望,俯身一把將夏輕塵卷在懷中,背上密密麻麻一痛,網上鐵刺扎入脊背。
“唔……”
“別動!”
數支長矛罩住身體,蕭允絞在網中,憤恨地一蹬。
“捆起來帶走!”
蕭允唯恐網上的刀鋒芒刺傷了夏輕塵身體,只能用身體嚴密護住,無暇掙扎。府兵一擁而上,將蕭允和夏輕塵連人帶網捆了起來,扔上囚車,往初夏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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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想建群,發現等級不夠建不了。= =||| 於是沒建了……
中州府衙的大獄裡,張之敏雙手帶著鐵鐐,把著牢房卯著鐵皮的木柵,扯著嗓子大罵:
“夏雲侯,你膽敢囚禁欽差!你反了你!你把我們輕塵藏哪兒去了!還不趕緊給老子交出來!快把老子給放了!你個不男不女的——妖人——”
“張大人,別浪費氣力了。夏雲侯的府邸離此地一里遠,大人再喊他也聽不見。”沈明玉銬著鐵鏈坐在牆角,重傷未愈,有氣無力地勸道。
“你是在說我蠢是嗎!”張之敏晃著腳上沉重的鐵鐐跺著腳。
“下官不敢。”
“好個夏雲侯,果然詭計多端,連神策軍也看不住他。”張之敏指著沈明玉罵道“沈明玉!你一個州官,連自己的衙役都管不住,全部人聽從夏雲侯的命令,將你這個主子給抓起來。”
“下官治下不嚴,慚愧。”
“慚愧有個屁用!”
“是,下官慚愧……”
“這回被抓了,等著他將我們一起砍頭吧。”
“下官與大人萍水相逢,有幸同月同日死,不枉此生矣。”沈明玉鄭重其事地一拱手。
“誰稀罕跟你一起死!”張之敏怒火朝天地靠著欄杆坐下“也不知道重居正怎麼樣了,夏雲侯沒將他一起抓來,一定沒安好心。”
“什麼?大人剛才是說——居正他沒死?”
“嗯?我說過他死了嗎?”張之敏撓撓腦袋看著他。只見沈明玉好似受了巨大的衝擊,臉上表情幾度變化,掙扎著挪了挪身體,急急地問:
“他還活著?他沒死?他……他……”
“煩吶!”張之敏一腳踢起地上稻草將他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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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府正南房的臥室之內,前日的一片浪跡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