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回來。”香騰嫵媚而粗野地笑道。
“我的腰牌呢?”
“我不告訴你。”
“亂來。快還我。”
“我不!”香藤坐起來撅著嘴“我要你娶我,我要為你生孩子。”
“但我不想跟你生孩子。”阿得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快將腰牌還我。”
“好啊,那你上床來。”香藤勾魂攝魄地一笑,扭動著身體,將自己的胸脯更多地暴露。
“嗯。”阿得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阿得……”香藤的雙手撫上他壯實的肩頭,冶豔又不成熟的臉靠近他潮溼緊緻的肌膚,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然後呢?我已經上床了,你還要我做什麼才肯把腰牌還我?”阿得不動聲色地說。
“我要你抱我。”
“好哇。”阿得臂膀一揮,猛地一把環過香藤的身體,將她環抱著壓倒在床上。
“啊……嘻嘻……”香藤驚笑著,雙手環住阿得的脖子,抬高身子,用自己的肌膚在他身上蹭著。
“嗯?”
“阿得,你到底覺得我美不美?”香藤的酥胸在他胸前擠著,光滑的腿攀上他精壯的腰身。摩擦著他的身體,發出甜膩的嬌喘。
“你真喜歡這樣玩。”
“只跟你玩……”
“現在玩完了,我可以走了。”阿得突然一把推開她,猛地坐起身子,寬大的掌上已然握著自己的頭骨腰牌。
“啊……你!”香藤猴急地上來搶,阿得一把推開。
“將東西藏在枕頭下面的習慣,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阿得忍俊不禁地笑笑,拿著骨牌,起身出房門。
“阿得,你可惡,可惡……”香藤抓起枕頭朝他的背影砸去,氣急敗壞地一捶身邊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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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大王阿得華麗麗路過……
濃黑的夜裡騰起窒悶的溼霧,縣衙簡樸的臥室中,白色的重紗簾子將床榻與外界隔絕開來。
“阿得……阿得……喝水……水……”夏輕塵張著乾涸的唇,幾近無聲地夢囈。
“大人……”一隻寬大的掌託著他滾燙的腦袋,將盛了水的杯子擱在他唇邊,又灑又漏地喂他喝了下去。
“咳……阿袤……”
“大人,是蕭允不好,蕭允沒能照顧好大人。”蕭允拿著冰涼的毛巾敷到夏輕塵的額頭上。長著硬繭的手撫摸著他滾燙而滑嫩的臉,細細描繪他優美的輪廓,內心愧疚萬分。
在夏輕塵病倒的同時,城中開始出現因為傷寒症而死亡的災民,並且以驚人的速度在災民的聚居的地段蔓延開來。蕭允回想夏輕塵,自從踏入靐縣以來,入口食糧都是自己車上所帶,飲水湯藥都經翠娘一手煮開,所用器具,也都用開水煮過。唯一在外面吃過的東西,就是前日在集市街頭,口渴的時候,蕭允替他在路邊水井裡舀來的一瓢水。
如今,那口井已經下令封了。然而夏輕塵的措施,終究還是擋不住瘟神的來臨。他在察覺發燒的第一刻,第一反應便是猜測自己染上了瘟疫,所以他急忙將蕭允趕出了書房,隨即便一病不起。縱然城中醫術最高的數名大夫一同會診,尤不能控制病狀。
高燒燒昏了腦袋,夏輕塵在很短的時間內開始出現了痙攣和嘔吐,腹部絞痛著,開始出現腹瀉的病症——種種病症,都疑似傷寒。
——傷寒,那是一種致命的疾病。行軍的隊伍倘若感染上傷寒,病死的人數將是戰死的十倍。
蕭允不要命地替他清理汙穢,擦洗身體,灌湯喂藥,揉著他絞痛的小腹讓他暫時好過一些。
“大人,是蕭允害了大人。”蕭允緊緊摟著他“大人若有個三長兩短,蕭允會陪著大人。”
“媽……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回……”蕭允按了按他額上因為亂動而歪掉的溼布“蕭允明天就帶大人回京城去。我們北上去找敏之,讓他救你。我們一起回京……”
“嗯……啊……我不叫……我不叫……我忍住……你別皺眉頭……”
“大人……”蕭允一把將夏輕塵摟緊。隔著那潮溼的布巾,親吻著他的額頭無聲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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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之城,中州的州府所在。雲河的洪水永遠不會蔓延到這裡,十縣的災民也進不了初夏。初夏城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