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她小心照顧自己,黛玉見了不覺抿嘴一笑,這帝玄熙此刻看來倒是有幾分那個雞婆的感覺,哪裡有那果斷的樣子,看著信中流露出的關心和深情,讓黛玉不覺會心一笑,心中卻是甜蜜無邊。
鳳扇衛端了一碗安胎藥進來,看見黛玉徑自在笑,因此偷偷問一旁的雪雁:“主人是怎麼了?”
雪雁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聖後再看聖上來的家書呢。”反正這幾天都這樣,大家習慣就好,因此只要有信來,一般大家都不會去打攪黛玉看書信的興致。
鳳扇衛明白的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極其羨慕這一對夫婦的情深,即使身在兩地,也不忘相互之間的關心。
黛玉再次看一遍書信,然後小心的摺疊好,放入懷中,一會則再放一個妥當的地方也就是了。
一切似乎做完了,抬頭,卻見一屋子的奴婢都看著自己,不覺有些羞澀道:“你們看什麼啊?”
眾人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鳳扇衛更是將安胎藥拿了上來道:“主人,喝安胎藥吧。”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接過,小口小口喝了才道:“對了,北靜王側妃也有喜了,最近情況如何?”
鳳扇衛笑道:“萱草和鳳心衛今兒個又去看了,想來很快就有訊息了。”
話語才落,只見萱草和鳳心衛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萱草臉上還是一臉氣憤的樣子。
黛玉見了詫異道:“一大早的,怎麼就這般模樣,誰給你氣受了?”
萱草看著黛玉道:“真正氣死我了,還不都是那個雲嬪搞出來的。”心中卻不覺有些氣惱這後宮,做什麼進來這麼多無聊的女人,也不讓人有個清淨的日子。
黛玉微微一愣,聽得是一頭霧水,因此看一旁的鳳心衛,鳳心衛卻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因為北靜王所託,讓萱草每隔兩天去給北靜王側妃診脈,上次診脈是妥當,這次診脈,萱草發現竟然胎有些不穩,因此只問這北靜王側妃在吃什麼,梅側妃告訴萱草,吃的是龍眼。其實平常人吃龍眼根本就沒什麼事情,但是作為孕婦吃龍眼,則容易流產,當然這道理是要熟讀本草的人才發現。只因龍眼性寒,不可多吃。但是前幾日,南邊一些盛產龍眼的地方,只送了龍眼來進貢,原本也沒什麼,偏這宮中就賜了龍眼去北靜王府,因此梅側妃不知道才吃了。好在萱草去,自然也就算了。原本只當這龍眼是皇上或者皇后送的,自然沒話說,但是北靜王一回來,才知道,皇上和皇后根本就沒讓人送這龍眼來,如此一來,不就蹊蹺了,偏萱草最恨有人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因此就非要查個水落石出,結果一番盤問,竟然還真讓她查出來了,是雲嬪做的,原來雲嬪有個妹妹,一直喜歡北靜王,偏偏北靜王不屑,如今更立了梅側妃,又聽聞這梅側妃有了身孕,因此不覺心有不甘,就想透過自己的姐姐送了那龍眼去。”
黛玉聽了點了點頭:“北靜王雖然是王室弟子,但是素來有功朝廷,因此很得炫雩和皇上的喜歡,何況又是自家堂兄弟,因此感情素來也好,因此若是這雲嬪害梅側妃,自然有北靜王煩心,何苦萱草你這般生氣呢。”
萱草紅了臉道:“聖後,奴婢不是圍著事情置氣。”
這下黛玉更好奇了:“那你又為什麼事情置氣了?”不明白這萱草到底在氣什麼,眼睛看著鳳扇衛,要她說下去。
一旁的鳳扇衛繼續笑道:“主子,這事情有北靜王處置,何況我們是主子身邊的人,若不得萬一,主子不過問的事情,我們也不會過問,因此自然也就告辭回來了,可不想才經過前面御花園的時候,卻見雲嬪正和一外男說話,原來那個是雲嬪的弟弟,聽說去年秋闈倒也有些本事,中了個第二百十七名的舉子,這會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原本是外放的,卻在這金陵做了一個金陵府中的通判,雖然官位不大,卻在金陵府中,倒也不外放,屬下琢磨著,想來是那雲嬪和她那做丞相的父親的功勞,所以今日才來宮中謝恩的。”
黛玉聽了微微皺眉:“但是宮中不有規矩嗎,不是特定的日子,這後宮中人不得和親人見面,何況還是一外男。”
鳳扇衛點了點頭:“是有這個規矩,也不知道那雲嬪是瘋了還是腦袋不好使,竟然沒注意這個,反而還和外男一起賞花,這會湊巧我跟萱草進過,那雲嬪竟然還跟我們擺主子譜呢。”
黛玉聽了這蹙眉:“這雲嬪看來忘記了這後宮,她不過是個嬪而已。”
鳳扇衛點了點頭:“可不是,屬下四人,可不是那種見人就能拜的,除了主子和主公,最多見皇上或者皇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