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收回眼神,然後看著梅凝香:“王妃,你告訴我,你哥哥真正的死因是什麼,上次,帝聖上派人來給你哥哥驗屍,但是驗屍後臉色卻是那麼沉重,只跟北靜王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匆匆離開了,我知道你必然是知道的,因此請你告訴我,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梅凝香看了寶琴好一會,然後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哥哥是中毒死的,聽王爺說,中的是一種叫做安息散的。”
“安息散?”寶琴微微一愣:“好似沒聽過這個毒藥的名字。”
梅凝香淡淡道:“你沒聽過,我也不曾聽過呢,聽王爺說,這安息散很是厲害,給人死的感覺是暴斃,這不說,中毒的人還是要經歷好幾個時辰後才死,想想這不是折磨人嗎,給人一種死亡將至的感覺,不知道誰這般的狠毒,最狠毒還不是這毒藥,而是解藥,說是要孕婦的胞衣,還要是懷孕兩三個月的那種的胞衣,真正是慘無人道。”
薛寶琴聽了微微一愣:“照你這般說,有可能那下毒的人是要對付我的,可是我從不曾結下過仇人啊。”同時還側首微微思考了一下希望能想起什麼來,可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梅凝香拉了薛寶琴的手道:“嫂子,你的為人我們還信不過嗎,想來是的,王爺也說了,也不一定是對付你,也有可能是要哥哥去皇宮對付皇后娘娘,但是哥哥最多不過是個小小翰林,哪裡能隨便見皇后的,再說他到底是玄翰的官員,哪裡還能做這般不忠不義的事情的,因此才慷慨求死,也算求個忠義兩全。”
薛寶琴聽了不覺淚如雨下:“相公是個很好的人,為何有人竟然對這樣的人也要傷害呢。”見寶琴傷心,梅凝香不覺也傷心起來,這時候只見丫鬟進來道:“見過王妃,見過少奶奶,少奶奶,舅爺和舅奶奶來了。”
寶琴拿過一旁的手絹輕輕擦試了一下淚水,然後點了點頭,吩咐:“請舅爺和舅奶奶客廳用茶,我馬上就到。”
梅凝香見狀道:“嫂子有客人只去吧,我一會也當回王府了,若是嫂子不開心,倒可來王府,好歹也是散心幾日。”
寶琴點了點頭:“讓王妃掛心了,寶琴心中是明白的。”
如此,梅凝香也沒再停留,只告辭離開了,待梅凝香一走,寶琴反身去了客廳。
客廳中,薛蝌和刑岷煙正在喝茶,一見寶琴進來,忙起身,薛蝌更是上前關心的打量了一會寶琴道:“妹妹,你還好吧。”到底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遇上這樣的大事情,薛蝌也是擔心她的。
寶琴點了點頭:“讓哥哥擔心了,我還是好的,哥哥什麼時候到的金陵?”原來薛蝌一直在關外做生意,因此這次梅璇清的死,只讓人寫了信過去報喪,可卻並不指望他來,事實上,薛蝌夫婦也卻是沒趕上喪事,可不想這喪事才落,這薛蝌倒是到了金陵城了。
薛蝌微微嘆了口氣:“我原本就是帶了你嫂子來金陵做生意的,半路遇上了報喪的人,只連日連夜趕來,卻還是沒趕上這喪期,妹妹,前段時間你來信說妹夫的病是好了的,為何這會會突然的死亡的。”
薛寶琴想了想,不答,卻又看著薛蝌道:“哥哥,我且問你,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仇人,會用毒的那種仇人?”心中想的是也許薛蝌知道一些什麼,因此才這般的問道。
薛蝌不明白的看著寶琴:“你這丫頭怎麼突然問這些,哥哥在商場上行走,這得罪的人倒也是不少,只是用毒的,好似還沒遇上呢,你說這話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薛寶琴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看著薛蝌:“不瞞哥哥,相公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可依照王妃妹子的意思,想來那些人是要對付我的,但是我的交往哥哥也是清楚的,並不曾得罪什麼人,為何如今卻有人要對付我呢,因此我才想問問哥哥,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結果遷怒到了妹妹我的身上。”
看著寶琴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薛蝌心中一陣酸楚,然後道:“妹妹,你確定哪些人是要對付你的嗎?”
薛寶琴點了點頭:“絕對不會錯的,因為那些人給相公下的據說是只有懷孕初期的胎兒胞衣才能救的,哥哥當知道妹妹我懷孕還不足三個月,如此算來不是對付我又是會對付誰呢。”不管梅凝香怎麼說,寶琴還是認為是要對付自己。
薛蝌聽了微微一愣,然後想了想道:“妹妹別急,讓我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寶琴點了點頭,心中卻堅決想了,若是真有人是因為自己傷害了梅璇清,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薛蝌想了想,眉頭微蹙:“我確實不記得曾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