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可是當他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想不到竟然還是出乎了自己的想象,如此佳人,難怪帝玄熙要藏了起來,只是為何這般熟悉,似乎那裡見過,猛然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個人:“敏兒?”
黛玉一愣:“老孟認識我孃親?”
老孟這才微微一愣:“你是敏兒的女兒?”又點了點頭:“也難怪你有這通身的氣派了,的確只有她的女兒才會有這樣的氣派。”說著看著黛玉的眼神數遍,好似在想些什麼。
帝玄熙很不滿老孟這般打量黛玉,不覺重重咳嗽了一聲:“老孟,你還沒回答黛兒的問話呢。”
老孟回神,微微一笑,只道:“這名兒還沒取,我也是覺得好看,索性就種在這裡了。”又看黛玉道:“若姑娘喜歡,不如就想個名兒,明兒雪停了,我也好去告訴我那老友的女兒。”他的話似乎又含著什麼,讓黛玉和帝玄熙心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又沒能捉住那一絲的詫異。
黛玉只得一臉詫異道:“莫不是你這老友的女兒在金陵。”
老孟點了點頭笑道:“我那老友姓梅,皇上和北靜王都認識,就是梅御史。”
水玄昊點了點頭:“是他們家啊,我倒是知道一些。”
老孟點了點頭:“這梅家雖然是御史,可全家都喜梅,老梅有二子一女,二子中次子前段時間才成親,娶的是金陵薛家的二房姑娘,叫薛寶琴的,也是愛梅的。”
“原來是寶琴的夫婿家啊。”黛玉聞之笑了起來。
一旁帝玄熙看著黛玉:“你認識這個薛寶琴?”
黛玉點了點頭,:“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雖然年幼,可是凡是都樂觀,跟在那府中的人都不一樣,是個純真的女孩子,曾經她在府中也住過幾日,也是待嫁前的事情了,因為不知道她有婚約,老太太還想撮合她跟寶玉呢。”
帝玄熙聽黛玉這般道:“想來你是很讚賞那個薛寶琴的了。”
黛玉笑道:“寶琴的確也是個值得讚賞的人。”然後又問老孟:“不過我此刻好奇的還是這梅花的主人。”
老孟笑道:“姑娘莫心急,只聽我道來,這梅家有一女子名喚凝香,據說出生的時候就是在這梅花開放的季節,當時一夜時間整個金陵的梅花都開了,然後只聞見一股梅花香味飄入梅家,於是就降生了這梅家姑娘,想來也因為如此,素來不待看人,也是高傲的很,而且從小似乎又特別喜歡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有梅花緣,小小年紀竟然能培育出這罕見的綠梅。”
黛玉聽了不覺笑道:“如此說來,她豈不是梅花仙子投胎了。”
老孟點了點頭:“的確有這個說法。因此金陵的人私下也給了她一個外號,就是梅花仙子,雖然俗了一些,可又顯得不俗。”然後又看著黛玉道:“姑娘若是喜歡這梅花,不如給這梅花起個名字如何?那梅姑娘也是有個怪脾氣的人,若是合了她的心,她會將自己好些罕見的梅花品種送人,若是不合心的,就算千金萬金也是不賣的。”
黛玉想了想,然後笑道:“我倒也不圖她的梅花,不過曾經南宋的詩人陳著有過這樣一首詩,是詠綠萼梅的,我記得是這樣的:君不見宣和艮嶽綠萼梅,百花魁中此為魁。絳霄燈火不終夕,剪為荊薪燬為灰。又不見駐蹕錢塘開聚景,此梅又花天寵幸。江神不才馬飛渡,踏碎禁地花無影。兩地百五十年餘,花與國都相有無。誰知造物不盡意,尚留人間一種癯。山中佳人清似水,放開吟饕嚼花髓。我未見花得見詩,見詩便與花相似。且聞九月花已芳,奇觀到眼詩為忙。臘前年後是正候,忽為秋光豈其常。大庾嶺頭炎瘴地,年年早開不為異。四明相去數千裡,不應早花亦如此。吁嗟地氣如車輪,自南而北知幾春。如今所見到草木,不獨飛鳥啼天津。梅乎梅乎本清絕,花如白玉枝如鐵。矯矯胡為心亦隨,不念從前傲霜雪。唐苑九月誇梨花,鶴林九月豔杜鵑。我欲梅根一酹酒,謹勿與彼爭取非時妍。”說著頓了頓又道:“而這首詩中,我最喜歡的還是那句‘梅乎梅乎本清絕,花如白玉枝如鐵’這句,可謂是整首詩的精髓,也可謂是明白的指出了這梅花的傲氣和清雅脫俗,既如此,我看不如此梅就叫‘翠玉清絕’吧,我素來不會起名字,大家可別笑話了才是。”
黛玉才說完,才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因此好奇道:“怎麼了?“
水玄昊笑了起來:“素來聽聞瀟湘妃子大名,今兒才算是領教了。”
黛玉微微皺眉:“此話如何說呢,什麼瀟湘妃子,原也不過是在那府中的時候,眾姐妹玩笑時候起的,如今倒怎麼入了你們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