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傷心,特地要我跟大嫂子過來給郡主報喪的。”
探春聽了王熙鳳的話,身子整個震了震,只顫抖著聲音道:“姨娘真的去了?”
王熙鳳和李紈都點了點頭:“是真的去了。”
探春急問:“是何病,可有讓大夫查了?”探春不信趙姨娘會這般無緣無故去的,到底自己的孃親,她是瞭解趙姨娘的,平日雖然潑辣無賴些,可到底也是健康的,從不曾聽聞她有什麼毛病,如今乍然聽聞她無故身去,探春自然是不信的。
王熙鳳搖頭道:“我跟大嫂子只急著給郡主報喪,哪裡還能有什麼訊息了,只聽老太太吩咐也讓璉二去請大夫去了,好歹也是要查出個緣故的。”
李紈看著探春道:“郡主是不是要求奔喪?”
探春起身:“自當去的。”又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臉色一片慘白:“我如今拿什麼身份去,如今我是水家的女兒,這賈府姨娘過逝,我哪裡能去了,這會讓人說我不知禮數的,何況平日若發生這樣的事情去也就罷了,可如今到底是大正月的,哪裡還能管這事情了。”
李紈和王熙鳳聽了探春的話都是一愣,是了,探春早已經不是賈家的女兒,她是水家的郡主,她姓水,是王室中人,哪裡有臣下姨娘過逝去的。
這時候南安太妃來了,她也是聞訊來的,湊巧聽見了探春這話,心中不覺心疼這個女兒,心疼她的懂事,因此走了進來,探春一見太妃進來,忙行禮,太妃道:“你的失去我也聽說了,你雖然如今是水家的女兒,可那趙氏到底也給了你骨血身軀,你親自上門自是不成,這樣吧,待她出殯之日,你就設棚吊念一番吧。”
探春忙跪下給太妃磕頭:“謝謝母妃。”
南安太妃又吩咐一旁的婆子道:“你去讓章太醫去一趟榮國府,查查那趙姨娘的死因,也好回來告知郡主。”
一旁的婆子忙答應了去吩咐去了。
探春見南安太妃給自己安排的妥當,只得感激道:“多謝母妃費心而來。”
南安太妃拍了探春的手道:“好歹你是我的女兒呢,哪裡有做孃的不為女兒著想的。”
一旁的王熙鳳和李紈見這喪也報了,因此自然告辭離開,回到府中,只將南安太妃對探春說的話告訴了賈母。
賈母點了點頭:“太妃說的也是沒錯的,如此安排倒也好,免得郡主來,見了,反而做出失態之事。”
以為章太醫是太妃派來的,賈母自然是讓王熙鳳帶了去查驗屍首,章太醫見過後,只略略沉吟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也不打招呼,直接回了南安王府,然後將診斷結果告知了太妃和探春。
南安太妃聽後愣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趙姨娘是被毒死的?”
一旁的探春更是驚坐在了一旁,只顫抖聲音道:“太醫,你可診斷仔細了?”
太醫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臣是不會診斷錯的,若不是臣去,若讓別的太醫去,也未必能診斷出,這毒是罕見的一脈息,原是雲南一帶少數民族特有的,中毒者好似抽筋一般,一息之間就過去了。”
探春看著太醫:“太醫,既然如此,你又如何斷定姨娘是中了這一脈息呢?”
章太醫忙道:“郡主有所不知,臣出身就是雲南的,因此對於這類毒藥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南安太妃點了點頭:“沒錯,聽聞章太醫祖籍就是雲南大理的。”然後又轉頭看著探春:“你心中可是有什麼主了,可是明白是什麼人害的你生母。”
探春嘆了口氣:“那府中處處當心,時時小心,惟恐被人落下了把柄,抓了辮子,如此就再不得翻身,姨娘素性魯莽,只因原本出身不過是個丫頭,因此自也沒什麼家教,只為如此,我更是儘量討好嫡母,為的是不讓生母的魯莽惹下禍事,此番入宮選秀,我也勸過了姨娘,雖不知道這姨娘會不會聽從我的話,但是我也知道姨娘必然會小心行事的,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姨娘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但是如今姨娘卻突然中毒了,如此,想來肯能是我惹得禍。”
見怪了宮廷爭鬥,南安太妃自然明白探春的意思,也明白探春這話說的明白,看來真的探春的惹得禍,因為探春是郡主,那府中人自然會認為這探春出自了那府,想來也是事事也當以那府為主,尤其,探春但忘卻自己庶出的身份,如此那趙姨娘似乎自然就顯得多餘,原本不去理會也是無事的,偏偏自己竟然下帖子請的是生母,而不是嫡母,如此一來,只怕真的是禍出於此了。
探春走到一旁視窗,看了看窗外,眼中泛起了一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