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的十五萬兩,只怕是五千兩都不曾有呢。”
賈母氣惱的看著賈赦:“你平日那些俸祿是做什麼了,雖然少了寫,可省吃儉用也未必會少呢,偏是一分都不曾留,如今還有臉來說這個。”
一旁的邢夫人忙道:“老太太息怒,只是我們這一房真的是拿不出那麼大一筆銀子。”
賈母明白賈赦和邢夫人的意思,確實讓他們還上十五萬這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如何,這元妃不能有一點閃失,想了想,只回頭看王夫人道:“你那裡還能出多少?”
王夫人忙斂眉道:“媳婦這裡已經盡力出了十五萬兩了。”
賈母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再想想法子吧,這元妃娘娘可不能有一絲意外。”
王夫人也明白,何況元妃是自己的女兒,因此哪裡還能讓她有什麼閃失了,若元妃有了閃失,只怕自己在這府中的猰佪會一落千丈的,因此想了想道:“那依老太太的意思呢?”
賈母淡淡道:“終究也是我沒仔細思量了,好歹的確也是不能讓大房虧了的,這麼著吧,我再出五萬兩,大房想法子出八萬兩,其餘的你設法,畢竟也不能虧了大房,不過這八萬兩是再不得少了,如此就算砸鍋賣鐵也別指望我再幫一分了。”最近這話賈母是跟賈赦夫婦說的。
賈赦和邢夫人忙都點頭答應了,如此有了定論,賈母讓鴛鴦去拿了自己五萬兩給王夫人,又命賈赦也立馬回去籌備去,賈赦原也是無法拿出這般多的錢的,只得將一些原本的古董賣了,才算零碎的湊出了份子,然後讓邢夫人送了過去。只這心中卻是對那二房很是氣惱。
王夫人原也是沒銀子的,湊齊那十五萬兩用的也是後院中的甄家的銀子,這會只有再度偷偷用了那甄家的銀子,可憐的甄家,至死都不曾想自己託付的也不過是隻白眼狼,就這樣私下吞了自己的銀子。
這銀子湊齊了,賈母就讓人去打探黛玉到底是去了哪裡,畢竟上次王熙鳳去的時候得了訊息,這黛玉是去了江南的。
偏是沒一個人知道,賈母只好在讓賈璉去蘇園找林竹打探,林竹卻回道,他不過是個奴才,哪裡還管主子姑娘的行蹤了,因此自是不去問這主子姑娘去哪裡了。
看林竹的樣子,賈璉也知道這林竹根本就無心告訴黛玉的行蹤,因此只得道:“如今府中想還了以往欠林妹妹的錢的,若是這林妹妹不到場,只怕不好吧。”
林竹看了一眼賈璉然後道:“璉二爺不用太煩心這些事情,若是最清楚我們姑娘行蹤的,也只有北靜王和當今皇上了,不如你們去問問他們吧。”
這林竹還真會扔炮仗,只這一下,倒是讓賈璉震住了,忙不迭回府將這訊息告訴了賈母等人。
賈母只看著賈璉道:“你可聽清楚了,那林竹真的這般說,說林丫頭的行蹤只有北靜王和當今皇上了,不如你們去問問他們吧。”
這林竹還真會扔炮仗,只這一下,倒是讓賈璉震住了,忙不迭回府將這訊息告訴了賈母等人。
賈母只看著賈璉道:“你可聽清楚了,那林竹真的這般說,說林丫頭的行蹤只有北靜王和當今皇上知道?”
賈璉點了點頭:“孫子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這林竹確實是這般說的。”
賈母聽了後蹙眉微微沉吟了一下:“看來這林丫頭似乎和皇家搭上了什麼關係?”
一旁的王夫人道:“老太太,明兒就是一月一次見娘娘的機會了,如今娘娘才禁足完畢,因此明兒去見更是應當的,不如媳婦明兒問問娘娘吧。”
賈母淡淡道:“娘娘也未必知道了,不過還是要跟娘娘說說,說不得還能探聽出一些什麼,只是讓娘娘萬事小心了,可別再惹的聖心不悅,到時候吃虧還是娘娘自己。”
王夫人點了點頭,這時候只見一個門房婆子進來道:“啟稟老太太,太太,南安王府下帖子來了。”
賈母笑道:“想來是正經將探丫頭以郡主身份介紹給別的誥命夫人了。”對門房道:“還不請了送帖子的人進來。”
進來的是個體面的婆子,身後還有兩個小丫頭跟著,看見賈母只微微施禮,然後道:“我們太妃為了慶賀寧安郡主入府,特地在後日擺了酒席,讓奴婢來請老太太和郡主的生母兄弟前往一同參與。”
一旁的王夫人笑道:“倒是讓郡主掛念了,後日妾身定然偕同犬子前往。”
那婆子看了一眼王夫人,眼中有些古怪的樣子:“太太想來聽錯了,奴婢說的是請郡主的生母和兄弟,聽聞郡主原是庶出的,只不知道她的生母是太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