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私的,不希望黛玉再為那賈母傷心,因此道:“黛兒,你可知道,若不是如今我挑明瞭你是我的未婚妻,只怕你那外祖母要將你送進宮呢。”
黛玉臉色微微一變:“炫雩,這是怎麼回事,你且說來聽聽。”
帝玄熙點了點頭,於是把自己所得的賈母和元嬪的話對黛玉說了一遍,黛玉小臉氣的都發紅了:“真正是狠心的,她是不將我置於死地不甘心是不,明知道我素來就不愛那宮廷生活,她竟還這般算計我。”
帝玄熙忙拍了拍黛玉的後背,然後笑道:“好了,置氣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算盤到底也是落空了的。所以我才勸你,不用為這樣的人難過的。”
黛玉點了點頭:“以後我再不想見他們了。”
帝玄熙點了點頭:“好,不見就不見吧。”心中卻盤算著,黛玉不見最好了,更有利於自己可是好好的折磨折磨那四大家族,想了想,心中有了底,只待將黛玉送回蘇園後,他就去執行。
黛玉回了蘇園,因為這一趟賞花風波,也是沒了興致,只早早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就說要休息。
帝玄熙知道,黛玉需要好好的靜靜,倒也不打攪她,只讓龍鳳四衛好好守護了,又囑咐了一干丫鬟,才放心離開,也不回無居,只出了蘇園,朝宮中而去。
水玄昊見帝玄熙才出的宮,如今去而復返,有些詫異,不覺問道:“皇兄,你怎麼就回來了?”
帝玄熙淡淡一笑:“你還不知道我為何來的,我先見見你那個元嬪。”心中有了些許打算了。
帝玄熙這般話一說,水玄昊心中可是有底了,只笑道:“看來皇兄打算動元嬪了。”
帝玄熙冷笑道:“這元嬪在宮中原也不過一顆死棋,該丟的時候還是丟了比較好,也省的自己不省心。”
水玄昊點了點頭:“那朕讓人將元嬪傳來?”
帝玄熙微微沉吟,然後道:“讓人將元嬪帶到天牢來,也該是讓她們這對心計過人的母女見見面,好歹也讓元嬪知道點真相,不然她什麼都不知道,好似也是太虧了她了。”
水玄昊聽了,不覺為那元嬪嘆息,王夫人不是元嬪的母親,而是她的殺母仇人,自己又為殺母仇人做了這麼多事情,不知道元嬪知道了,會有如何一番反應。
帝玄熙吩咐完了,只自己去了天牢,該和那位賢良的王淑人算算總賬了。
天牢,終日裡沒有日光照射,在天牢中的囚犯永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也永遠對陽光放棄了期盼,在天牢,能出天牢的永遠都只是屍體,從不會有一個活人。
帝玄熙走到一所最裡面的牢房,但見王夫人此刻的眼神有些呆滯。
帝玄熙讓人將王夫人提到自己面前,也不理會她的呆滯,只淡淡道:“王淑人,這裡的招待如何,你們姨娘外甥見面有什麼感覺。”原來王夫人竟然將她和早成了人彘的薛蟠關在了一起。
王夫人自小出身富貴人家,哪裡見過這般可怕的人彘,此刻的薛蟠口不能言,因為嘴中無舌,目不能視,因為雙眼只有兩個空洞的窟窿,耳不能聞,因為雙耳灌滿了水銀,手腳也無,只裝在一隻透明的琉璃大甕中,裡面裝滿的是蜂蜜,而每天總會有人來放一些螞蟻,因此他的身體也早已經坑坑窪窪,每天,在王夫人的耳邊,出現的都是哀叫聲,那不知道叫什麼的慘叫,震裂了她的心。
她一天比一天恐懼,如今似乎除了接受這每天的叫聲,她再沒什麼期盼,她也曾求牢頭讓自己換個牢房,但是牢頭直截了當一句,她是帝聖上的意思關在這裡的,因此不得換。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得罪了帝聖上了,每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每天都沒有想通,終於有人見自己了,因此她原本絕望的心似乎也有了一些希望,當看到那一張龍面具的時候,她知道猼剪人的身份了,因此忙跪下:“罪人見過帝聖上。”
帝玄熙看了一眼王夫人,然後淡淡道:“王淑人,在這裡可還過得舒暢?”
舒暢?怎麼可能,王夫人臉色慘白的看著帝玄熙道:“帝聖上,罪人知道錯了,求帝聖上給罪人換個牢房吧,那人彘好可怕啊。”
帝玄熙微微一挑眉:“朕以為王淑人對於那人彘會有一番心疼呢,怎麼就覺得可怕了,好歹他可是你的外甥呢。”然後淡淡一笑:“不過既然王淑人不想見自己的外甥,那麼朕就給你換個房間吧。”
王夫人忙磕頭道:“罪人謝過帝聖上。”
帝玄熙這會卻又開口道:“王淑人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罪人,不知道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