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也無法,如今也只能這般說,為的是希望這林丹鈺將事情也都揭過算了,何況自己好歹還是這榮府的當家奶奶,如何也不能讓人說自己曾住這裡,就是別有居心的。
可林丹鈺豈是如此好打發的人,因此道:“若照寶二奶奶的意思,寶二奶奶倒是有幾分孔融讓梨的作風了。“
寶釵微微一愣,然後低下頭說:“妾身不敢如此說,只是當時確實是如此。”
林丹鈺冷笑道:“我那妹子是老太太感念她沒有母親,因此才接來這府中住的,倒不知道寶二奶奶當是以未嫁之身,怎麼就也住這裡了,莫不是也是老太太憐憫不成?”
寶釵哪裡能說出這其中的緣由,原是因為選秀不成,因此在榮國府住,原也是為了那金玉良緣而來的。
林丹鈺冷笑幾聲並不多言,而茜木蓉則在一旁道:“聽說寶二奶奶和寶二爺可謂是金玉良緣天註定,寡人還真沒見過這金玉如何天註定的,不知道有沒有幸見見傳說中的金鎖和寶玉呢?”
寶釵聽不出這茜木蓉到底有什麼意思,因此只得解下了這瓔絡圈上的金鎖遞給茜木蓉。
茜木蓉看了看,輕聲念道:“不離不棄,芳齡長駐。”然後又翻看了一會,只笑了笑,將鎖還給了寶釵,湊巧寶玉解下了玉,讓賈母遞給了茜木蓉:“莫失莫忘,仙壽永昌。”看完後茜木蓉不覺笑了起來:“倒是一對呢。”
寶釵聽了茜木蓉的話,鬆了口氣。茜木蓉又看了一眼寶釵:“不知道寶二奶奶可認識一個叫薛寶簪的人嗎?”
寶釵聽了茜木蓉的話,臉色一變:“不認識。”
茜木蓉冷冷一笑:“真不認識?”又道:“可是我怎麼聽說那薛寶簪是薛家的大小姐呢。”
寶釵聽了忙道:“沒這回事情,素來家母只我一女。”
茜木蓉點了點頭:“沒錯,你母親只有你一個女兒,可是沒道理你薛家就你一個薛姑娘,別的不說,只說那梅御史家的媳婦薛寶琴,可不就是你們薛家的姑娘呢,因此這薛寶簪就算是你們府上的姑娘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怎麼就不敢說呢。”
寶釵微微一笑:“倒不是不敢說,確實是不認識這麼一個人。”眼神卻有些閃爍,可見這裡面還藏了什麼。
茜木蓉點了點頭:“也罷了,既然你非要如此堅持不認識這麼一個人,但寡人倒也不好說什麼了。”寶釵見這茜木蓉似乎無意說下去了,心中道也鬆了下來,可是茜木蓉卻突然道:“只是這位薛寶簪姑娘的事情寡人還是要說一說,說不得寶二奶奶會想起她是什麼人也說不定呢。”
寶釵的臉色有些蒼白:“多謝女王關心了,只這事情不說也罷了,寶釵確實不認識這個人。”素來凡事做的滴水不漏的寶釵,此刻似乎有些不對勁,因此這言語中似乎也少了謹慎。
“大膽,女王要說話,你也敢阻止,你可真正是大膽的很啊。”一旁的女官自然就大喝一聲。
寶釵忙跪下道:“妾絕對沒有對女王不敬的意思。”
茜木蓉微微擺手,制止一旁的女官的話,然後道:“算了,既然寶二奶奶不知道,想來總有不知道的理由,你們也不用怪這位寶二奶奶的。”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寶釵道:“寶二奶奶不用害怕你不知道沒關係,寡人來告訴你好了。”說著微微一笑:“這位寶簪姑娘據說自小琴棋書畫樣樣都會,也是紫薇舍人的後代呢,只可惜生母不過是個姨而已,不過這個寶簪姑娘據說也是正氣的很,而且聽說一出生,就有一個和尚上門,送了一把金鎖,據說上面刻著也是兩句話,巧得很,似乎和寶二奶奶刻得是一樣的,也是“不離不棄,芳齡長駐”,並且那個和尚離開的時候曾說道,金鎖當配扶玉,金玉雖有緣,可當要好好珍惜,金若能扶玉,這金主富,玉主貴,當可稱為兩大奇子,然而不想,這位寶簪姑娘在十五及笄的時候,竟然被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同歲的一個女孩子,下毒害死,並且還奪去了這一把金鎖。“說到這裡,茜木蓉看著寶釵:“不知道寶二奶奶可想起來了這事情沒有?”
寶釵鎖了鎖自己的心神,然後淡淡道:“不明白女王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一把金鎖素來是寶釵的隨身物。”
茜木蓉點了點頭:“也是,這天下相貌相同的人都比比皆是呢,何況是這一把金鎖,想來也不過是巧合。”
寶釵沉聲的點了點頭:“原也就是巧合而已。”
茜木蓉聽了這話倒也不生氣:“巧合就好。”又看了寶玉一眼:“但願你這玉也不過是巧合。”說完也不再說什麼了。
寶玉的玉是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