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純市場角度考慮的對心思,絕對不代表他就愛陪這種小孩子脾氣的人瞎費勁,“你當初可說了,只要我能進創新,你就認同我的實力,哼,雖然我不稀罕你的認同,但是我憑自己的實力進了這個團隊,還是希望以後跟你合作愉快吧。”
肖以星被這一番酸不溜丟,不知重點為何的話,弄得實在忍不住,抬眼看向一旁抱著手臂揚著小下巴的安殊,身邊的海禮和文文從肖以星那裡得知這個小惡魔的底細,一個淡定的刷著手機新聞,一個挑著眉毛背地裡翻白眼,他們是自家星星的死忠,對這種傲嬌小盆友可不感冒。
“第一場戲就是你的,你不去準備走位嗎?認真遵守流程是一個演員的職業素養,你努力做好該做的我們當然會合作愉快。”肖以星表情淡然。
小孔雀安殊本來是想來示好的,誰讓這個和他不對盤的傢伙救了他呢,可是沒想到,這個肖以星比他大不了幾歲,成天像白珏那個大叔似的,沉悶的要命,現在還這麼不鹹不淡的想打發他,真是……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又解恨的詞兒,安殊氣哼哼的轉身想走,但是腳下剛挪到房車門口,又不甘心的轉回來,“你……那什麼,胳膊腿兒不疼吧?”
肖以星甩過去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意思: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累?
安殊咬了咬牙,臉上一紅,故意粗聲粗氣的說,“你這理解能力也太次了吧!我是問你那時候受的傷好利索了沒!別拖累了劇組的進度!”
肖以星再次確認了自己不是個有多餘耐心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戚妖人一樣,拿捏他的極限。隱晦也好彆扭也罷,他沒有閒情跟每一個對他有興趣的人周旋,肖以星順著窗外看著和導演認真講戲的白珏,總是會隱約的感到一種壓迫感,那是實力沉澱之後最為自然的威懾,安靜而沉重,肖以星眯了眯眼,現在的他只想認真的做好眼前的事,其他全無閒情。
“謝謝你的關心,我一定以最佳狀態投入拍攝,你也加油,期待你的表現。”肖以星壓下不耐煩,恢復了微然淡笑。
安殊說不上來怎麼回事,看著微笑有禮不再故意冷淡他的肖以星,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被隔開了一些。
安殊在電影裡演得秦舞陽,一個歷史上沒什麼美名得莽夫,可是在安導的電影中,秦舞陽卻被塑造的更加正面,有血有肉,並非十幾歲便殺人於市的惡人,而是因為家姐被辱奮起反抗才失手殺人的可憐少年,而且和肖以星扮演的荊軻並非臨時拼湊的刺殺小分隊,而是早有淵源的兩個人,為了各自的情仇愛恨,而結伴走上了有去無回的無奈英雄路,兄弟情、國仇家恨、個人與大義,這是最動人的情懷,也是延續維持肖以星上一部電影所塑造的熒幕形象。
肖以星和戚風雷會把這兩個本子排在第一和第二,說明兩個人在造星的前瞻眼光和套路上都是相似的。
可是當正式開拍沒多久,少數知道安殊和安導關係的幾個人就都看明白了,安導這是要狠狠的給自家一心向往娛樂圈扎的孫子,一個下馬威,讓這個好奇心好勝心都太過的小屁孩兒,知道知道什麼叫拍電影。
五個小時,安殊被吊在威亞上整整五個小時,只過了一個鏡頭,剩下的時間都被安導要求在一旁練習動作。
吊威亞的滋味不好受,可是身體上的疼累還好忍,這心理上的平衡就不好掌握了,看著眼中含淚默默練習飛踢的少年,肖以星淡然的轉來了目光,這是一個沒有名氣的演員很容易遇到境況,他自重生開始,在一時間無法改變現狀的情況下,他就做好了在演藝這條路上,吃沙飲雨的準備。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遇見了戚風雷,他人生中最大的變數,是福是禍,現在依舊無從知曉,不過在演藝路上,戚風雷卻讓他少了很多荊棘和彎路,多了搭在金塔上的起跳板和更多的樂趣,是的,樂趣!這讓他對演員有了新的定義和感觸,也讓他升起了在事業上所謂的勝負心。
肖以星看著眼前豁達的景色,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白珏,心思都很微妙,承認吧,他只是在不服,戚風雷給了他這麼多便利這麼多支援,如果他沒有超越所謂的巔峰,那他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談勝利,畢竟復仇只是他奇蹟的第二次生命的一個片段,此刻,在身邊每一個人都在忙碌,如同一個個細小齒輪,咬合轉動的時候,他想試著轉移自己的重心,復仇依舊勢在必行,畢竟敵人不會因為你的豁達而放下屠刀,可是他想試著讓心底那團被稱為理想的文火,燒得旺一些,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說不定會在未來對他很重要的人!
有了方向,就好使力氣,肖以